梁佑芸警惕又戒備。
楚清秋像是無奈,輕輕嘆息一聲,「你知道我的,我只有你。」
梁佑芸側身垂下眼,微微翻身背對著楚清秋,屈膝蜷腿。
她睡不著,腦子裡裝著許多事情,完全沒有困意,尤其是背後躺著楚清秋,她更不敢睡。
就這麼過了半刻鐘,楚清秋忽然翻身,手臂毫無徵兆地搭在她腰上將她圈進懷裡。梁佑芸身體瞬間繃緊,險些彈坐起來。
「你剛才說過的。」梁佑芸扭頭往後看。楚清秋剛說過,說不強迫她。
楚清秋輕嗯了一聲,「只是抱抱,不是做。」
這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梁佑芸一時間不敢相信。她耳朵發熱,僵著身子,任由楚清秋的手臂搭在她腰肢上,甚至由著她慢慢把身體貼在她後背上。
柔軟抵在薄背上,梁佑芸連呼吸都停止了,只覺得一陣酥麻順著脊椎攀爬,快速竄到頭頂,陌生異樣的讓她想逃。
「你以往這般抱著我睡的時候,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怕擾了你,也怕你聽到我異樣的心跳,」楚清秋聲音輕輕響起,「如今想來也是多余。」
她道:「阿芸,你心跳變快了,是後悔還是愧疚?」
梁佑芸猛地扯開她的手臂,雙手抱腰蜷縮起來,咬著唇說,「賭注還沒分勝負。」
「我知道,」楚清秋慢慢躺平,「外衫脫了睡,這樣舒服些。」
梁佑芸沒動,楚清秋側頭看過來,「我幫你?」
「……」梁佑芸瞬間坐起來把外衫脫了,然後貼著內側靠牆的地方睡。
兩人之間,還算太平。
而朝陽跟辰玥今夜的情況,就相對複雜很多。
從梁國公府回去的時候,朝陽已經喝多了。朝慕擔憂地問,「要不我們送姨母回去呢?」
辰玥扶著朝陽的腰,任由對方靠在她身上,「我、我送就行了,你跟阿梔早些回去休息。」
畢竟長公主府有辰玥獨自的房間,她就算臨時住下都很方便,要是換成朝慕,可能還需要重新準備東西,太折騰了。
朝慕跟阿梔對視一眼,只得點頭,「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
辰玥手搭在朝陽的腰肢上,幾乎將人抱在懷裡,任由她混著酒氣的滾燙呼吸噴灑在她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