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喜塔臘嬤嬤回答,崔嬤嬤也看到了赫舍里太太的身影。
「崔嬤嬤在皇后宮中就是如此飛揚跋扈的?」赫舍里太太站在殿外不咸不淡的問。
「奴婢知錯了。」崔嬤嬤嚇得魂不附體,連連磕頭請罪。
崔嬤嬤如今進了宮,又是女兒的奶娘,赫舍里太太只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不能輕易治罪,頂多就是拿赫舍里府上的家人開刀。
「你跟在皇后身邊數十年了,如何又進了宮,我是管不著你了,但是你也要想想在府中的家人,自己去跟皇后請罪。」
聽著赫舍里太太的話,崔嬤嬤連連磕頭稱是。
赫舍里太太早就聽聞皇后宮中的崔嬤嬤囂張跋扈,難以管教,今日一見竟果真如此,不殺殺她的威風,她倒真以為自己是哪個人物了?以後難保會給女兒填亂。
喜塔臘嬤嬤心中暗自竊喜,好一個崔嬤嬤,你也有今天!平日裡仗著是娘娘的奶嬤嬤,狗仗人勢,欺負我們,現在被太太逮到了,有你好受的!
門,虛掩著,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門縫中被風吹了進來,涼絲絲的。
躺在榻上,赫舍里皇后聽著門外傳來的動靜醒了,還沒睜眼便喊:「嬤嬤,嬤嬤!」
夕菊一直守在門外,聽到赫舍里皇后的聲音便打了水過去給她梳洗一番。
赫舍里皇后瞧見是夕菊,便漫不經心的問,「崔嬤嬤呢?」
「崔嬤嬤在門外,太太來了。」夕菊一邊替赫舍里皇后梳洗打扮,一邊回答。
赫舍里皇后或許是剛剛睡醒,起初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才猛的驚醒。
「是額娘來了?快快請進來了!」赫舍里皇后沒有注意到夕菊欲言又止的表情,只顧著歡喜了。
「是。」夕菊退了出去。
穿過一道門,眼前便是坐著赫舍里太太,夕菊默不作聲地越過崔嬤嬤,掃了眼幸災樂禍的喜塔臘嬤嬤,心中給她記了筆帳。
到了赫舍里太太跟前,夕菊又換了一副模樣,「太太吉祥,昨日裡娘娘還想念太太,和說承祜許久未見郭羅媽媽了,沒成想太太今日便進宮了,可真巧!」
夕菊一說起赫舍里皇后和承祜,赫舍里太太便止不住的驕傲,這也是赫舍里氏一族的驕傲,想到進宮的目的,赫舍里太太更是樂開了花。
「承祜在這嗎?娘娘可還好?」赫舍里太太邊走邊問。
「阿哥現在啟蒙了,等會兒就會過來,娘娘剛醒,在等著您。」夕菊跟在赫舍里太太后面一一回答道。
——
赫舍里皇后梳洗一番後便坐在正殿,耐心的等著額娘,前一陣子妃嬪家人入宮額娘沒有跟著來,後面又是新年,只在宮宴時遠遠打了招呼,仔細算下來許久沒有和額娘說說話了。
如今皇上出宮了,可以多召見額娘進宮,赫舍里皇后在心裡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