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庶妃走了,赫舍里皇后卻仍然氣的七竅生煙,砸壞了桌上康熙賞賜的一整套精美的茶盞。
夕菊硬著頭皮上前勸道:「娘娘何必生氣,當下是要找崔嬤嬤來商量,娘娘應該怎麼做。」
夕菊避開了重點,選擇拿崔嬤嬤來暫時抑制赫舍里皇后的怒氣,左右現在崔嬤嬤去太醫院了,不在這裡。
「對,所以去叫崔嬤嬤過來。」理智回神,赫舍里皇后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盞,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剛才一怒之下,竟然將皇上賞賜的茶盞給砸了。
「崔嬤嬤現在去了太醫院,娘娘不妨再等等。」等到崔嬤嬤回來了,娘娘就沒有那麼生氣,夕菊暗想。
赫舍里皇后眉頭一揚,剛要發脾氣,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皇上是將事情只告訴了昭妃,還是全部都知道,就只有本宮還不知道,瞞著本宮?」
「手底下這麼多人,連這個消息也探不出來,本宮還指望著你們做什麼?」一時之間,赫舍里皇后身心俱疲,有幾分垂頭喪氣的問。
「撲通」一聲,室內的宮女有一個算一個,都跪地求饒,一個勁的磕頭,哐哐哐,磕得直響。
赫舍里皇后看著跪滿一地的宮女,抬手讓她們起來,宮女們都只顧著磕頭,沒有人敢起來,生怕皇后治罪。
「夕菊,你起來回話!」夕菊猶豫不決,也不敢起身,直到赫舍里皇后喊了第二遍,這才小心翼翼的起來。
「娘娘,冤枉啊!」一起身,顧不得說話,夕菊又跪了下去,口裡喊著冤枉。
赫舍里皇后皺眉,「繼續說,本宮就不信了,赫舍里一族的人脈全都沒了。」
「是。」夕菊甩了甩腦子,試圖冷靜下來。
「這件事情,皇上從頭到尾只跟了昭妃娘娘說,昭妃娘娘管著宮務。」
聽到只跟昭妃說,赫舍里皇后的怒氣值一下子就飆升上來了,聽見昭妃管著宮權,臉色更是黑如煤炭。
見不小心戳中了娘娘的心事,夕菊的頭低得更低了,支支吾吾的,「是昭妃娘娘暗中聯絡眾位小主的,想來,想來是怕娘娘從中……」
「昭妃若怕我從中作梗就不該聯絡眾庶妃了,有了宮權,昭妃的膽子大了不少啊!她莫不是想也升一升,在肖想貴妃的位置?」
說到最後,赫舍里皇后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也越來越冷。
「這……」夕梅開口了,振振有詞道:「乾清宮的消息,宮人哪敢隨便亂傳,若被抓到了,損失了人手就糟糕了。」
「你莫非覺得本宮好搪塞?之前傳的消息少了?乾清宮,內務府各處打點的還少?」赫舍里皇后不相信,每年花費無數錢財,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娘娘,之前內務府處已經被皇上清理過一次了。」夕菊看主子的臉色尚可,便全盤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