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春本是內宮侍人,怎麼會同一個官家小姐有關係?
青薇也只是疑惑一瞬,待看見申春轉身,她便也閃身離開,隨後便把這件事情忘在腦後。
錦葵回到自己帳篷中,便聽人說錦元良喊她過去,錦葵抿了抿唇,伸出雙手攏起秀髮,又深呼了一口氣,才轉身跟著那人走向錦府主帳。
錦雅丹上過藥後,沉睡了一會兒,只是那掩裂散實在性烈,她不過沉睡片刻,便又疼醒了過來。哭著喊著要銅鏡。
錦玉茗伸手按住錦雅丹的手,哭著安慰道:「好妹妹,養傷要緊。」
她輕輕摸著錦雅丹的頭,卻不敢看向那隻漏在紗布外面的眼睛。
「我是不是毀容了?」
錦雅丹用手輕輕觸碰頭上包裹著的白布,雙手顫抖,聲音如同喝醉了酒的狂徒,癲狂而迷懵。
「會養好的,日後姐姐給你請最好的大夫,會養好的。」
錦玉茗哭著,錦元良站在木榻後頭,一臉怒意。
本來錦雅丹得封郡君他十分高興,她還有一年多些便及笄了,有了那郡君身份,看親的人家也能往上高一兩個層次,如今倒好,她容貌盡毀,莫說想要同什麼官家子弟聯姻了,如今就是把她許配給一個下人,都未必有人要。
「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元良怒聲問道,好好的那鷹隼怎麼會專挑她啄,莫不是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是……錦葵!」
一定是她,錦雅丹這才想起今日這事兒透著不尋常的地方。那鷹隼在天上直奔她而來,她受傷之前,並無什麼異常舉動,那就說明她一早便是那鷹隼的目標。
「是錦葵害我,一定是她,是了,那鷹隼是東廠訓練,她同東廠關係密切。」
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還有眉間點著的花鈿,就是錦葵!
「錦葵害我,父親!是錦葵,我要殺了她,你幫我殺了她。」
錦雅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錦玉茗聞言,雙眉一厲,起身便要尋錦葵問個明白。她正準備要去把錦葵那賤人,拖過來給自己妹妹陪葬的時候,就看見錦葵掀起帳篷布簾,迤迤然地走了進來。
看見錦葵的一瞬間,錦雅丹從木榻上掙扎著爬向她,似是想要撕開錦葵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錦玉茗卻是倏地站起身,抬起雙手,衝著錦葵便想一巴掌打下去。
只是還不等錦葵身後的南藤南星有所動作,錦葵便一把捏住錦玉茗的手。
她最近日日同南藤她們練習擒拿術,對付成年男子她做不到。但是對付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京中貴女,便是她剛從遼東來京的時候,也可以輕鬆制服她。
錦葵捏著錦玉茗的手,柔聲道:「妹妹有什麼想對姐姐說的,開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