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光赫下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那摺子便被席光耀奪去,看了半晌,也是驚在了當場。
「汪淮今日才從秀山秋獵回來,算算日子,應當是剛入上京,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說說吧,誰招惹他了。」
席德庸想了一下午,汪淮沒有把這摺子往上呈,便是說明他意不在席家,找人把這東西交到他手中,就是讓他自己懲治那人的意思。
如此,便只能是他們嫡支有那個能力,去給汪淮上眼藥了。
旁支眾人還沒那個能耐,能接觸到東廠。
其他人俱是面面相覷,席大夫人伸手想要看看那摺子,席光赫一把奪過。
此等家醜,便是自己的妻子也不應當讓她知道。
卻沒想席德庸坐在木椅上,淡淡地道:「都看看吧,什麼時候了,也該讓大家都知道知道如今席家是個什麼境況了。」
席光赫稍一猶豫,便遞給了席大夫人,席大夫人看得滿頭是汗,席書意上前接過,快速翻看幾眼,心中也是一驚。
汪淮給祖父送來這等要命的東西,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席書意看完,越過席光耀和席文棟,直接遞給了席睿玟,席睿玟翻看,面上卻無一絲表情。只在看到其中一頁的時候,眉頭微挑,想了想又翻開那一條,送到了自己母親眼前。
席二夫人先是疑惑,等看到那摺子上寫的是什麼東西之後,怒從心頭起。她惱怒地瞪著席光耀,厲聲質問:「你在清遠街宅子上養了外室?竟還有個三歲的兒子?」
席光耀聞言,也並不理會自己的嫡妻,似是聽不見一樣,席二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席德庸猛地一拍桌子,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等細微末節有用麼?」
席二夫人咽下心中委屈,並不答話。
席睿玟唇角一勾,面露譏諷。
「父親我今日……」
席光赫把今日自己去了錦府,做了什麼事,又把遇見汪淮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席大夫人一聽此事又是因自己的小姑子而起,險些氣得暈過去。
「去錦府把席琇瑩和錦玉茗錦雅丹帶過來。」
席德庸吩咐完下人,心頭又一次浮起,當年他若是足夠狠心一些,直接抹殺這個嫡女,是不是便沒有這麼多事了。
席琇瑩出嫁這麼久,還沒有遇見父親讓她回府的情況,她略一思忖,便帶著錦玉茗姐妹回了席府。
席府眾人見到這罪魁禍首,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尤其是席大夫人,這麼多年來的怒氣同嫌棄,都在此刻發作了出來。
「琇瑩,你去同那錦葵道個歉,然後自請下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