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葵望著窗中情形,連忙轉身想要捂住汪淮眼睛。
只是那樹杈怎能支撐她這樣大的動作,為了避免小姑娘從樹上掉下去,汪淮只得緊緊把她擁進懷中。
錦葵一時害怕,忙牢牢環著他的腰。
汪淮悶聲哼笑,錦葵在他懷中細聲細氣地道:「不准看。」
「不看。」
把下巴輕輕抵在錦葵的頸側,汪淮歪著頭口中哼笑,對著小姑娘的耳邊又道了一句:「低著頭呢。」
兩個人就這樣在樹上擁抱著,待下頭人群都散了去也一直沒有下來。都好快到子時的時候,汪淮才抱著他的小姑娘,一直給她送回了廂房門口。
第二日眾人下山的時候,錦葵看著錦府一眾,竟只剩下溫晴同錦芙蕖,連錦雅丹都不見了蹤影。
其實昨個兒夜裡,錦玉茗便被送去了家廟,且還是光著身子,僅披著個薄被便被捆著扔在了車裡。錦雅丹見狀哪裡能讓,呼呼喝喝地吵了半天,氣得溫晴甩給她一耳光,讓婆子連夜扭送回府了。
那延禧寺廂房是個什麼地方?莫不要說半點兒都不隔音,眾人吵吵嚷嚷的鬧得個人盡皆知。那四周一圈住著的,儘是些京中官家婦人。
錦玉茗這一出,整個錦府姑娘的名聲算是盡毀了。日後便是錦芙蕖想尋個好夫家,也得難上加難。
「娘親,您莫要氣了。」
錦芙蕖拉著溫晴的手,她娘是真的氣狠了,一夜過去,這手還抖成這樣。
溫晴拍了拍錦芙蕖,口中嘆出一口氣,擰著眉道:「我原只是以為她二人年紀小,性子養歪了桀驁了些,竟是沒想到二人蠢成這樣。」
「既然那錦玉茗不要臉面,日後便就在那家廟裡過一輩子吧。」
「那錦雅丹……等隨便找個外地漢子許出去就好,只是苦了你了。」
想到那宋榕,溫晴心中又是一疼。她的眼光不會錯,宋榕此人人品心性俱佳。芙蕖如今被錦玉茗攪散了這般好的姻緣,她想想就覺得心有不甘。
錦芙蕖抓了抓手中巾帕,心裡也跟著不舒服起來。
被扔在馬車上的錦玉茗,此時才體會到什麼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她不明白,為何她不是錦府正兒八經的大小姐,為何當年她母親做下那等事情,為何那宋榕接了私貼要轉交給他母親。
她只是想要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而已,為何她要落得如此下場?
馬車晃晃悠悠地停下,錦玉茗臉頰已被淚水打濕,當她下車看到這所謂的家廟時候,更是直接打起了寒顫。寒露時節,她只披著一件寺中薄被,又冷又羞的境況,讓她恨不能一頭撞死在這草房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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