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督公那接過奏摺,出了書房,申春翻看一下。發現那些摺子俱都是謝玿殘殺下人,強搶人妻,孝期宣淫的罪證。便是他子嗣無望的事情,也被督公寫了上去。
申春嘿嘿一笑,樂淘淘地去找人參謝玿了。
只是那摺子呈到泰和帝面前後,俱都被他扣了下來。只聽說某日謝玿被泰和帝宣進宮中,狠罵了一頓。
「督公,聖上這是何意?」
汪淮見申春一臉氣急,淡聲道:「聖上如今引而不發,只因謝璀剛死,他還處在滿腔慈父之情無法抒發之中,剛體會喪子之痛,自然不會想處置謝玿。」
「做這些,無非是讓聖上在心底種下一根刺罷了。」
泰和帝不處置謝玿,不代表他不在乎謝玿的所作所為,不論是逼死生母,還是殘忍虐殺下人,這一樁樁一件件俱都擺在泰和帝心中。
他如今也只是再給他加些砝碼而已。
不一定哪日,便會出現壓死謝玿的最後一根稻草。
申春聞言明白了他家督公的用意,左不過就是聖上如今剛死了兒子,捨不得再對另外一個兒子下手,若是哪日泰和帝這慈父心腸緩過勁兒來了,謝玿也就真的完了。
申春都能明白的道理,身為皇子的謝玿又哪裡會看不懂?
只是謝玿如今被那有了癮性的風月藥物控制,能想得明白事情,卻無法處理妥當罷了。
他每日光是戒驕戒躁,想要穩住自己心神便已是大不易,更遑論去走一望十,謀求後事。
特別溫瓊身死,謝玿身邊又沒有得用之人,他就如同被砍了左膀右臂的廢人,每日惶惶,不知前路方向。這本就躁怒的情緒,如同烈火烹油,逼得他頭暈腦脹,只得找個途徑發泄。
原本謝玿府中養著好些姬妾,可自被人彈劾他孝期宣淫,泰和帝把他召進宮中痛罵後,謝玿便只能強迫自己收斂。
可他身有戒不掉的藥癮,每日都需忍受躁火焚心之苦,一兩日還好,時日多了謝玿便只能找來錦玉茗。
她如今頂著尼姑的身份,謝玿便打著去佛堂為母誦經的名號,同她廝混。
錦玉茗看著桌上的燭火,忍著謝玿在她身上撻伐,默默發呆。如今她五指俱被謝玿掰斷,莫說之前想著為自己報仇雪恨,如今便是想離開這王府都是困難。
謝玿不滿錦玉茗的木然,用力掰著她的下巴:「賤人。」
男人大掌扇向錦玉茗臉頰,不過片刻,那巴掌大的小臉便紅腫發青,看不出膚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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