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河一手虛扶著福福後背,一邊配合地拿著手中小碗,讓福福舀出一勺細沙。在聽聞謝望舒的聲音後,頭都沒有回便斬釘截鐵地拒絕。
「不幫。」
「你若是辦好這件事,回頭我再送你們一套新的。」
謝望舒微微嘆氣,話語間透著一種有氣無力的無奈。
福福聽見他父王這樣說,沒有看向謝望舒,倒是睜著一對兒大眼睛濕漉漉地盯著逃河:「要新的。」
「做什麼?」
逃河抱起福福,站起身問謝望舒,待聽聞謝望舒讓他出去接人後,才點點頭,十分不舍地把福福抱給謝望舒。見福福紅著眼欲哭不哭地看著自己,逃河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我現在出發。」
他回房背起自己已許久未用過的長劍,三兩下便消失於黑夜中。
謝望舒讓他去找連生,逃河倒是知道連生是誰,既然他認得,又得知了他所在地點,便也就沒有再問多餘的話。
逃河到了相應地方後,沒發現連生,倒是看見一地狼藉,且地上還有點點血跡。他心中有些不滿,便提著劍而去。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逃河忽然發現一個女人同連生相互守護禦敵。他二人被人圍剿追殺,樣子十分狼狽。
逃河提劍飛身上前。
有了逃河的幫忙,連生同橘白二人很快便扭轉局勢,只是先前連生中毒傷了五臟六腑,橘白為了護他周全,受傷頗重。連生見狀不忍,便將她抱在懷中。
「謝望舒要見你。」
連生皺眉,正不喜逃河的語氣,見他隨手拋出一個物件,才本能接過。拿到手中一看,竟然是一方汪淮的小印。
「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這是督公常帶在身上的東西,是聯繫一些特殊探子的信物,逃河能拿出這種東西,說明謝望舒也就是當今誠陽王同自家督公一直都有聯繫。
「你知道督公在哪?」
逃河同連生都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見連生這接連出口的問題自己一個都不知道,逃河不免有些心煩,他耐著性子,想著福福還在府中等著自己,冷聲道:「謝望舒給我的,不知道在哪,你同我回王府。」
低頭看了一眼臉上沒有血色,近乎昏迷的橘白,連生才點頭。他只知道督公曾同謝望舒一起去過邊關,倒是不知他二人私下還有交情。
他最近一直隱匿在上京城周圍,一是要聯繫東廠探子,二是連生知道只要錦葵在宮中一日,督公便早晚都會回到上京。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自己竟先等來了平吉的人手。
感受著懷中人因失血過多而越發冰涼的體溫,連生抿唇,忽然想起了在船上時,那灼人的少女體溫。
發覺自己走了神,連生又低頭看向橘白,猶豫片刻後,才把人攬得更緊,牢牢抱在懷中,似是想用自己的體溫暖著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