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則權不穩。」
汪淮所為只是讓他君權不穩的第一步,一旦他有了此等污點,日後謝珩只怕就可以打著撥亂反正的旗號出兵。
不想背上謀反叛亂之罪,便必須要師出有名,這假的遺詔就是汪淮為謝珩親手造出來的「名」。
左丞相見小皇帝這麼快便想到了其中訣竅,心中暗自讚嘆,他沉默一瞬道:「如今局面並不好破,不知聖上意欲如何?」
低頭看向手中的兩道遺詔,謝瑖緊了緊雙拳,想了一瞬後才出聲。
「真正的先帝遺詔已經丟失,你再去製作兩道,真真假假,先把這池水攪得更亂再說。」
雖然張成川已經開口,他就算拿出真的先帝遺詔也挽回不了多少頹勢,可也聊勝於無。先埋下一個因,說不得日後可派上用場。
「詳查東宮,凡入東宮五年以上之人,朕要他們祖上三代所有信息。」
忍著怒火,謝瑖如今急於找出身邊這個背叛之人。
此人行事神不知鬼不覺,定然在東宮蟄伏已久,否則不會讓他沒有一點頭緒。
左丞相聞言應是,看了謝瑖一眼後,便轉身離開,安排人手調查東宮去了。
因不敢盡信東廠同錦衣衛,謝瑖想要的東宮之人資料,查起來難免束手束腳,五日後左丞相才拿出一疊卷宗交給謝瑖。
謝瑖一人在寢宮之中反覆翻看數遍,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只除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東西,讓他心中有些疑惑。召來身邊一直伺候的小太監,謝瑖開口問道:「我記得沈飛舟是鹿苑人?」
那小太監想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沈大人確實是鹿苑人,奴婢還記得他剛入東宮的時候,給您帶了鹿苑手信。」
「你可還記得他當時帶的什麼,如何說的?」
見謝瑖眉頭緊鎖,那小太監臉色也頗為嚴肅地回想起了當時情形。那時候他同聖上年歲還小,有些場景已經記不得了。
「奴婢大概記得有鹿茸茶,鹿心血等物品,可那時候聖上年歲小,便俱都放到東宮庫房了。後來應當是不知賞賜給哪些個下人了。」
謝瑖也記得這些,當時還曾有他母后身邊的嬤嬤刻意提點,他年歲輕用不得那鹿茸茶。
「你可還記得,瓦剌王子朝貢,帶來的鹿血酒,當時沈飛舟喝起來的反應?」
「啊,奴婢記得。」
瓦剌王子來朝貢,宮宴乃是太子一手操辦,當時宴上同時準備了我族珍饈和瓦剌美食。那鹿血酒便是瓦剌美食的一種。
「當時您身邊幕僚向沈大人敬酒,沈大人喝過之後渾身起了疹子,還險些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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