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不能也找到一個方法,讓小皇帝不可以傷害我們。」
她心疼汪淮每日費盡心力算計他人只為自保,她心疼他在這上京城裡,連晚間睡覺都恨不能睜一隻眼。自從小皇帝上位後,汪淮越來越消瘦。
錦葵知道汪淮正在拼命為她們兩個人掙個未來,可是她心疼啊。
她每日為他煲湯下廚,可還是眼見著他的胃口越來越差,她為他裁製的衣服也越發寬泛。
上京城太消耗人了,他們可不可以也找一個辦法,同小皇帝互相制衡,牽制對方,過幾年安生的日子?
「汪淮,今生只有你我二人,我們活著便好,這個天下是誰的,誰來做這個皇帝,沒那麼重要。」
緊緊摟住汪淮,錦葵趴在他脖頸間,她的聲音柔柔弱弱,卻一點一滴湧入了汪淮的心中。
他的小姑娘在同他說,他二人今生相依為命擁有彼此就夠了,其他的權勢,地位,錢財、身份,俱都不重要。
汪淮看著錦葵眼中的無聲哀求,心下動容,他啞著聲道:「讓我想一想。」
讓他想一想,該如何做可讓他們退守遼東,還能護二人一生周全。
「若實在沒有法子,我便同你一直守在上京,你莫要為難。」
錦葵攬住汪淮,輕輕在他唇上一吻,惹得汪淮輕聲淡笑後,才把人拉過來細細舔吻。
他的小姑娘就是這般,生怕自己有一絲一毫的為難,生怕自己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晚間二人相擁而眠,汪淮攬著錦葵看著她那不甚安穩的睡眠,終是下定決心同這上京割裂開來。
其實像小姑娘說的那般,找到一個萬全之策,讓謝瑖在位一日便不敢動他二人並不難。
只是……
汪淮為錦葵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絲,讓她睡得更舒適些。
他只是有些擔憂,若失了東廠的位置,他能做什麼?他這一生只會攬權弄勢,若是離了上京,他甚至不知自己該以何為生。
「可我知道那是你心之所向。」
把人抱得更緊,汪淮喃喃出聲。
第二日一早,錦葵醒來的時候,見汪淮還睡著,她不忍打擾,便靜靜地看著這人的睡顏。他二人相識已有七八年光景了,可這人好似一點都沒有變。
在她心中,他好像還是當年那個眉目如畫,面若皎月的少年。
看著看著,錦葵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臉色一紅,伸出手在被子裡攬住汪淮的勁腰,把自己拱在他的臂彎里。
汪淮半夢半醒中,發覺他的小姑娘正往自己的懷中拱,便無意識地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裡。順勢還輕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撫。
錦葵哼笑著,汪淮用還略帶著鼻音的聲音道:「可是做噩夢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