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慾薰心罷了。」
他們未必不知那只是謠傳,可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些人也不願放過,左右不過是百來條性命而已。
見他的小姑娘一副難過的樣子,汪淮捏了捏她的臉頰,小聲哄著:「你可想知道那傳家寶是什麼?」
錦葵點頭,汪淮笑答:「你見過的,我私庫里的那匹玉馬。」
「當年卓氏的老祖宗做生意賺了錢,便買了它,不過就是給後代子孫留一個念想,許是我卓氏的老祖宗也沒想到,它會惹出這樣的禍患來。」
錦葵聽著心裡難受,抱著汪淮的腰在他懷中使勁蹭了蹭,汪淮捏著她帶著軟肉的下巴心情頗為不錯。
人之一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仇去怨了,又何必再執著其他。
把他的小姑娘打點好,汪淮喊了申春,三人架著馬車駛向遼東方向。
汪淮雖是離了上京,但整個上京城卻是為他昨日做下之事,震了個翻天地覆。京兆尹一早才知道,戶部左侍郎范沛府上百餘口,竟是被人屠殺殆盡。
謝瑖收到摺子的時候,氣得砸了整套茶盞。
「膽大包天。」
汪淮此舉分明是在給上京城之人一個警告,藉此展示他雖不在上京,但威懾猶在。就算謝瑖看不過汪淮如此猖狂,可也拿他無可奈何。
沈飛舟見謝瑖心生惱怒,不由出聲道:「汪督公此舉雖是過分了些,可他離開上京城的時候,對各方勢力有過敲打,也曾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范沛此舉著實不該。」
謝瑖微微眯眼,盯著沈飛舟道:「朕竟不知你會替汪淮說話。」
「微臣也不過實話實說,既然汪淮已經決定離開上京,范沛所為實是多餘。」
「且聖上也知那范沛中飽私囊,為人頗為貪婪……」
見謝瑖揮手無意再繼續下去,沈飛舟沒有張口。他倒是不怕為汪淮說話引得謝瑖懷疑,如今時候,越是落井下石,才越是不妥。
他如此大方站汪淮一邊,反能打消謝瑖之前對他的疑慮。
「那壺寶村和岳氏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謝瑖果然沒有再把精力放在汪淮身上,沈飛舟的話雖不中聽,可他說得沒錯,既然汪淮已經決定離開上京,他又何必再去招惹。
能送走那瘟神於他謝瑖來說,終歸利大於弊,至於說臉面上的那點過不去,在江山社稷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他總不能為了自己有那所謂的帝王之威,置江山於不顧,非想不開地跟汪淮死磕到底。
「已著手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