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得用的人手就更為緊張,他二人是不可能都待在遼東的。
榮壽不走,那說不得日後要走的就是他,申春自是急了,萬般的不樂意。
且上京總要有個督公的心腹在,他們雖離了上京,可也並不是就全然放棄了上京,放棄了權利。
「你的算盤倒是撥得響。」
兩個人在一旁打嘴仗,錦葵則幫汪淮遞過一壺藥酒,那藥酒裡頭大多是些驅寒補氣的溫補藥物,喝一些對汪淮自是有好處。
汪淮接過後,輕抿了兩口。
遼東的天氣日漸寒冷,他如今身子已不似從前那般畏寒了,便是小姑娘一直為他調養的結果。哪怕汪淮覺得不必這般精心照顧,可這俱都是他的小姑娘一番真心,他又哪裡能捨得置之不理?
喝過那藥酒後,不多時果然渾身起了些薄汗,汪淮喜潔,便想要回屋換身衣服。
錦葵見狀便也跟著回去,她總擔心汪淮照顧不好自己,他那人遇見自己的事情便粗糙得很,別在換衣服時候再受了風寒。
「你去炕上坐會兒,我把這衣服暖一暖,若不然涼涼的穿在身上不舒服。」
拿出幾件汪淮的內衫,錦葵把它們放在炕上,上頭再用被子蓋起來。轉身又去打了些熱水,打濕那細軟的帕子,為汪淮一點點擦著額頭。
見他脖頸間也出了薄汗,錦葵讓他去衾被中坐著。
小姑娘柔柔出聲,汪淮只好在衾被裡退下內袍,任由他的小姑娘給他擦拭背部。
盯著屋中幽幽搖晃的燭火,汪淮感受著他的小姑娘悉心溫柔的動作,心中軟成了一片。他以掌撐著臉頰,雙眼半眯半睜,竟是舒服地想睡。
肩頭搭上一隻軟軟的小手,汪淮放任自己隨意受她擺布,任由小姑娘拉著他給他穿衣挽發。
「你若是睏倦了,就先睡會兒。」
錦葵見汪淮那眯著眼睛的模樣,心裡甜乎乎的,在上京城的時候她哪裡見過汪淮這般孩子氣的模樣?
在上京的汪淮是汪督公,半刻不可行差踏錯,否則他二人要面對的就是無底深淵。
而到了遼東的汪淮就只是汪淮,是她心中的那個人,無關乎權勢利益,身份地位,就只是她的夫。
伸出小手為汪淮輕輕按著頭和眼眶,見這人呼吸慢慢平穩睡得熟了,錦葵才下地整理自己。待她準備就寢的時候,汪淮已然睡得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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