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抵擋的火熱從下腹處開始蔓延,身下也起了令人難以啟齒的變化。這熟悉的感覺讓曾虎明白,自己是吃了白日裡給曾珠的那銷魂物了。
痛疼和不能滿足的欲望讓曾虎痛苦難當,正當他以為這便是今生遭受到最痛苦的事情了,卻沒想下身一涼,自己身上又少了一截東西。
申春出手太快,起先曾虎只感受到一陣冰涼之意,待身下血跡蔓延,他才知道自己被這錦家人割掉了傢伙事兒。
悽厲的一聲從曾虎口中傳出,申春丟到手中匕首,轉身離開。
前後不過半刻鐘,速度快到讓曾虎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恐怖的夢境。如果不是口中和身下的痛意提醒自己,曾虎都要以為這一切全部是他的臆想了。
酒意讓曾虎的意識有些模糊,可口中和身下的疼痛卻不斷刺激著他。
奮力向曾家院子爬去,身下蔓延出一道血痕。
曾家大門栓得緊緊的,曾虎推不開,舌頭被人割了又讓他無法叫喊出聲,只能用手指撓著、拍著木門,刺刺啦啦聲在黑暗裡顯得十分陰森恐怖。
可梁荷正在院中咒罵王敏芸,刻毒的聲音掩蓋了曾虎那微弱的拍門聲。
趴在門外的曾虎只覺得身上的溫度一點點褪去,涼意順著腿部慢慢爬至手臂。身下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躬著身子。
直到曾有業受不住梁荷那刺耳的聲音,暴呵著制止,眾人才聽見了門外的拍門聲。
推開房門的梁荷看見滿身是血,半倚在門口的曾虎,嗚得一聲昏死了過去。
待第二日梁荷醒來,才發現自己還倒在門邊。
想著自己昨日昏死過去前看到的場景,梁荷也顧不上在外頭躺了一夜的酸痛,慌忙去家中尋找曾虎的身影。可找了一圈兒才發現家中一個人都沒有,梁荷便又躺在地上哭嚎了起來。
剛從柳大夫家回來的王敏芸,看著梁荷那副樣子,心中鄙夷。
曾虎被人廢了,再也不可能給曾家傳宗接代了,而她肚子中的骨肉就成了曾家如今唯一的血脈。方才就連她的公爹曾有業,看見曾虎的兩處傷口後,都待她和氣了三分。
日後這梁荷若是再欺辱自己,只怕她公爹都不會同意。
扶著自己的肚子,王敏芸墊著腳走進院子裡,梁荷看見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焦急上前詢問:「我兒呢?我兒怎麼了?」
梁荷看著王敏芸那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只覺心頭火起,正想要上前撕扯王敏芸的時候,王敏芸突然開口:「婆母可知曾虎怎麼了?」
「曾虎不知在外頭得罪了誰,不僅舌頭被人割了去,就連身下的……那東西也沒了。」
她故作驚恐地湊到梁荷耳邊,帶著三五分得意:「我肚子裡這個,以後可就是曾家的獨苗苗了。」
她對曾虎本就沒什麼感情,當日會嫁來曾家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曾家人對她非打即罵,如今曾虎遭遇了這等事情,她非但沒覺得傷心,反倒有種翻身做主的暢快感。
梁荷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口中喃喃:「怎麼會呢,我兒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