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夏小蕊說個不停，謝望舒見她那快急得哭出來的模樣，心中好笑，淡聲安慰她。
二人駕著馬車，不多時便到了汪淮同錦葵在京中的小院子裡，夏小蕊馬車還未停穩，便急著想往下跳，倒給謝望舒驚得一身冷汗。
「你小心些。」
仔細攙扶著夏小蕊，謝望舒這才攬著人進了院子。
「阿葵，我來尋你啦。」
錦葵剛出屋子，便見夏小蕊紅著眼，想要向她這頭跑，只是謝望舒在後頭拘著她，夏小蕊不甘心地嘟著嘴。
見二人小心翼翼的模樣，錦葵忙上前詢問。
得知小蕊又有了身子，便由衷替她開心。
吩咐小廚房做了好些夏小蕊愛吃的東西，四人坐在桌前，都頗有些感慨，姑娘家到底比男人更多愁善感些，不過三兩句話的功夫，錦葵同夏小蕊便紅了眼眶。
聽見錦葵那名為梅染的婢女，竟穿壞了同她一樣的衣裙，夏小蕊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去打梅染一頓。
她二人在一旁小聲咬著耳朵，汪淮同謝望舒俱是帶著笑看著她們。
「你回京也未告訴我一聲，可是不想留在京中？」
謝望舒執起酒壺，為汪淮斟酒後，用略帶著笑意的聲音調侃道。
他知汪淮不留在上京的原因，可便是如此，謝望舒也想問上一句，若是汪淮可留在上京城助他，他也可省下不少精力。
只是汪淮註定要讓謝望舒失望了，他淡淡搖頭，還是拒絕了。
對汪淮的選擇並不意外，謝望舒只是頗為遺憾地約了汪淮明日同謝珩一起喝酒。
晚間謝望舒抱著非要留在錦葵家，同錦葵一同睡的夏小蕊上了馬車。
馬車之上，夏小蕊還不住嘟囔著問謝望舒：「為何阿葵不願留在京中陪我？她如今在京中不會再有危險了，又為何要走？我捨不得她，你怎未留汪淮在京中？」
謝望舒攬著她，輕聲道：「汪淮不會留在上京的。」
「為何？」
只是這次謝望舒並沒有回答夏小蕊。
若是汪淮留在上京，那他就只能是汪督公，而離了上京城，汪淮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錦葵的相公。
看著夏小蕊那圓乎乎的臉蛋，謝望舒湊上前輕輕一吻。
把人緊緊攬在懷中後，謝望舒輕嘆，想來若他是汪淮，也會做這般選擇。這上京城又有什麼好，有什麼可留戀的？哪兒就比得上親媳婦香了？
想著外頭那些明里暗裡攛掇自己篡位的人，謝望舒冷哼一聲，想讓他勞心勞力，憂國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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