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楠木匣子用紅絨布包裹起來,又仔仔細細地拿皮繩綁好,汪淮這才抬頭冷淡道:「我的妻今生只有一人,至於卓府三少夫人是誰,我並不在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卉皺著眉,盯著汪淮的眼,似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傻了,才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就是娘親想的那個意思。」
他這話說得白卉心裡一驚,怕汪淮這番胡言亂語被卓正寅聽見,白卉呵斥道:「為了一個女人你莫不是連爹爹娘親,還有你的兄長,氏族都不要了?」
「卓敬堯,到底是哪家的狐狸精給你迷成了這幅模樣?你可知今日這話被別人聽見,會有什麼後果?」
為了一個女人脫離氏族,她這小兒子莫不是瘋了?
「沒有卓家,你又算得上什麼?沒有卓家三公子的名頭,外面的狐媚子會拿你當人待?你怎麼會這麼糊塗?」
若非自家兒子沒有去秦樓楚館胡混的習慣,白卉都要以為他是被什麼窯姐給騙了。
自家娘親的話讓汪淮想起了上輩子,小姑娘明知他身份,還不顧一切向他奔赴而來的模樣。
上輩子他才是真的一無所有,可小姑娘不仍就非他不可,二人抵死糾纏了一輩子?
想到以前種種,汪淮心中更是急著要見到他的小姑娘了。
「娘親和父親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只是我的事你們就莫要再插手了。」
原本汪淮決定去遼東下了聘便回來,可如今看來,他在卓府一天,便不得安寧。
如此倒不如他移居遼東,待小姑娘及笄,二人成了婚再回府。
至於登州府中親人,有他的安排和留下的人護行,自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這是……」
「我今日起程,娘親不必掛心,孩兒到了遼東會給府中報平安的。」
汪淮留下這一句話,便走出了屋子。
左右要給小姑娘帶去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至於自己,他手中有銀錢,又有什麼不能置辦的?
沒想到自家兒子說走便走,甚至都沒有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待哄好白素蓉把人送回白府,白卉才急匆匆地喊人去找了卓正寅。
「你是說堯兒已經出發了?」
卓正寅皺著眉,好一會兒才道:「無事,他手中沒有通關文書,是走不出登州的。」
擔憂了一天的白卉,這才放下心來,轉頭同卓正寅抱怨:「堯兒怎得會變成如今這般性子?也著實膽大包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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