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嗯。」
明姒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要跟自己交流的寧亦云，開口居然是叫了一聲「系統」。但是很快他就能猜到，告訴她這件事的人是誰了。
明姒原本也沒打算瞞著，回過神來就輕輕「嗯」了一聲。
寧亦云雖然早就知道了系統就是明姒，但是在得到這個人的親口回答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種不知該怎麼形容的複雜感情。
尤其是，這個明姒，還是寧白。
「寧白？」
「嗯。」
「你到底是誰？」
寧亦云抬眸，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稍微降低了一些，倒是有了和明姒對視的勇氣。
「系統是我，寧白是我，明姒也是我。」
明姒的聲音依舊很溫柔，一雙淡色的眸子溫柔地看著寧亦云，寧亦云甚至能夠清楚看到在明姒眼中的自己的倒影。
「阿雲，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
寧亦云語氣很不好，甚至有些小委屈。
她現在感覺全家除了她以外，好像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還有這個系統……想到自己當初還把系統當成一串數據，仗著除了她以外就沒人能夠和系統溝通，於是寧亦云說了不少自己的小心事。這些事甚至連寧團團和沈醉藍都不知道。
想到這，寧亦云又萎靡了下來，自暴自棄地低著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了。
明姒微微低頭，正好看到寧亦云的腦袋，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萎靡不振的氣息，惹得明姒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然後他開始說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些事，包括自己的沉睡，包括為什麼會有系統，包括為什麼系統是他，寧白也是他。
明姒實在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至少寧亦云聽得都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忘記了自己之前的那些低落的情緒，仔仔細細地聽著明姒說話。
「……所以，那個法則其實是你的弟弟明若？」
寧亦云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兜兜轉轉一圈回來，結果去發現都是熟悉的人。只是現在看來，兄弟反目成仇，這對明姒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吧？哪怕他甦醒了過來，還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這麼想著，寧亦云看向明姒的眼神里都帶上了幾分擔憂。
第447章 這幅冰棺有問題
「莫要擔憂，」明姒看出了寧亦云的擔憂，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寧亦云的腦袋，語氣柔和，「阿若只是小孩子脾氣，其實他本質並不壞。」
在講到自己的弟弟的時候，明姒眼中的溫柔更甚。
好的，這是一個弟控無疑了。
寧亦云心中暗戳戳地想著，倒是一時沒有注意到明姒在她頭上作亂的那隻手。
「那你要怎麼辦？」
寧亦云乾脆問道，她現在算是知道了沈醉藍為什麼要拉著寧白到這裡來。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明姒以外，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