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你會奪走我阮家大小姐的位置,從你進來的哪一天開始我就沒有擔心過。我只是想這些錯不該由你來承擔。」
「如果說真的要錯,那也合該是我的。畢竟是我提出讓母親送走你,雖然後面的發展是我沒想到的。」
「當年說要幫助你離開,我是真心的。信不信由你。」
「如今阮家走到了陌路了,我不會怪你,畢竟你的確可憐。但是你的可憐不足夠消除我對你的恨。」
「阮玉,等再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阮玉逃走的那個夜晚,阮尋沒有阻攔,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呆了一整夜。後來她力纜狂瀾,卻沒有任何的用處。
阮氏破產,阮父阮母相繼離世,世家阮家不在。
在妥善處理了母親的喪事之後,阮尋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其實不是因為傷心,更多的是因為阮家的這些骯髒的事情讓她一下子難以接受。
所以等阮尋在外面拼搏事業有成之後,她就也沒有想過把自己的企業重新冠以「阮」姓,更沒有想著去重複阮家的企業。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她再也不想重複了。
*
阮尋在說完這些早就被她封存在記憶深處不得觸碰的陳年舊事之後,就有些疲倦地倒在沙發上。
然後下一秒她就感覺身上傳來了一陣暖洋洋,那種暖意消除了她在說這些事的時候心底的冰冷,以及全身的寒意。
她有些訝異地睜開眼,正好看到湖離一臉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而他的手上還在散發著淡淡的橙色光芒。
很溫暖。
「所以說,你懷疑是阮玉在對付你?」
「我想來想去,真的恨我的,也只有阮玉一個人了。」
阮尋聲音里都充滿著疲倦。
湖離默了默,然後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你回國已經很久了,為什麼阮玉不在你剛回國的那段時間對付你,而是在兩三天前才想起對付你呢?」
阮尋一怔,似乎是被湖離的疑問給問住了,好半天才遲疑著開口:「……可能是因為,她才知道我回國嗎?」
可是這句話里有多少的可信度,也只有阮尋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既然想知道是她的話,那不如找她問問。既然是養小鬼的人,而且時間還不長,我如果碰到的話,肯定會有發現的。」
湖離聳了聳肩,語氣平淡。
聽了湖離的話之後,阮尋看著湖離的眼神都有些複雜了起來,好半天才開口:「……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