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人知曉他的情況,知曉他的全部事情, 在暗中給他使絆子, 阻撓他做的所有事情似的。關鍵胤禩還對此人毫無頭緒,心中有的懷疑對象也一一排查了, 卻都是一無所獲。
這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對方在暗, 胤禩在明。
這樣被人盯著,甚至可以說是被咬住喉嚨的感覺時刻被威脅著的感覺並不好,胤禩一直因此而心生煩躁。
想到這裡,胤禩眉頭緊皺,整個人周身都圍繞著不悅的氣息。
安靜的書房裡,沒有一絲響聲。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來人是方才被胤禩派出去找人的奴才。只見他顫顫巍巍幾步上前,跪到胤禩身前不遠處,聲線顫抖。
「回...回貝勒爺的話,奴才方才前去請過了,但九貝子與敦郡王都不在府中。據府中的下人講,兩位大人這些日子一直十分晚才歸府,像是有要緊事要辦。」
有要緊事要辦?
哪次他們辦的事情不是要緊事,他們不照樣還是會抽空來找他。
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胤禩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奴才。「今兒什麼日子了?」
雖不知胤禩為何忽然問到此事,但聽著胤禩的詢問,一旁的多羅還是快速朝胤禩低頭彎腰,開口回應。
「回主子的話,今兒二月十四了。」
「十四...」
嘴裡輕重複著日期,胤禩眼神微眯,像在思索著什麼。
胤禩不說話,多羅也不敢抬頭,他甚至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沒一會兒,書房內忽然傳來一聲笑,是胤禩。
只見他臉上還帶著一絲笑,笑里滿是嘲諷。
「持續了幾十年的習慣,總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忽然忘記...真讓人難過,看來我的好弟弟們終究還是選擇站到了我的對立面...」
話語裡帶著些許遺憾,胤禩面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
只見胤禩說著,腦內忽然靈光一閃,他快速拿起一旁的筆,在紙上快速寫著什麼,然後將紙塞入信封裝嚴實遞給了一旁的多羅。
「去,派人將信件往十四阿哥那送,記住,越快越好。」
九十阿哥兩人既然已經信不過他,如今唯一一個最好把握,仍在遠方的十四他一定要抓牢,若原本的八哥黨真的一朝分崩瓦解個徹底,對他來說可謂是大傷元氣。
想到近日來他多多少少遭受到的對待,瞧著多羅行禮後快速離開,胤禩略垂眸看著自己書桌上的其他信紙。
在沒人看到的角度,只見胤禩微眯雙眼,神情中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精心布置了這麼多年,不管是何人想阻礙他,他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