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床邊走過來。
沈酥這麼有恃無恐,無非是仗著秦虞需要她做餌。
秦虞想不明白,明明已經說好了彼此合作,“蘇卿卿”為何還要像今晚這般多此一舉。
她又沒表明想睡“蘇卿卿”,“蘇卿卿”完全可以鬆一口氣,配合她演完這齣戲就行,根本用不著假戲真做送出她清白乾淨的身子。
“你不用這樣。”秦虞啞聲開口,聲音在夜裡不那麼刻意壓著的時候,聽起來倒是有些像女人。
秦虞說,“我沒想過要你身子。”
沈酥低頭解羅衫,點頭回她,“我知道你沒想睡我。”
秦虞斯斯文文的,連個“睡”字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羞答答的用了個“要”。
沈酥覺得自己賺到了,秦虞肯定是乾乾淨淨的第一次,她剛好不用擔心會染病。
秦虞,“……那你?”
沈酥嘿嘿笑,隨手將羅衫往床尾一扔,彎腰道:“可我想睡你啊,你說怎麼辦?”
秦虞,“???!!!”
大意了。
她竟碰到了色-女!
“你別怕,我也是第一次,你不吃虧。”
“蘇卿卿”的聲音就在秦虞耳朵,熱意灑在她耳廓上,“燙的”秦虞打了個戰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呼吸越發沉重。
不是怕,是酥。
“蘇卿卿”身上獨屬於女人的溫柔香氣離她近在咫尺,秦虞攥著床單的手越發收緊,光是嗅著“蘇卿卿”的味道,就覺得她身上一定很軟。
絡腮鬍說的沒錯,江南的女人,都是春水做的。
沈酥已經貼上來,秦虞給她最後的機會,“現在出去,我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後果自負。”
自負?
怎麼自負?
沈酥眨巴眼睛,雙手捧著秦虞的臉,“哎呀我好怕呢。”
秦虞,“……”好氣。
沈酥笑,紅唇印在對方挺翹的鼻尖上,聲音又輕又低,“如果秦少爺指的是那事,那還請您不要憐惜我身嬌體軟。”
秦虞放棄了。
她自找的。
“蘇卿卿”非要作死,她也試圖阻攔,可惜沒攔住。
雨天的夜比尋常時候都要明亮一些,秦虞就借著這微弱的光,意味深長地看著爬上自己床塌的女人。
“想要是吧?”秦虞翻身躺平了,也不反抗,幽幽開口,“你自己來啊。”
沈酥楞了一下,像是沒想到秦虞放棄抵抗放棄的這麼快。
剛才還一副“不要不要”的矜持死樣子,現在已經變成了“自己動”的浪蕩鬼模樣。
呵,男人。
沈酥哼哼,衣衫半退,去解秦虞的腰帶。
她念著少年人的腹肌,手還在秦虞腰上摸了兩把。
秦虞常年習武,腰肢勁瘦有力,手感自然極好。
沈酥嘴上說著“少爺好腰”,其實黑暗中悄悄紅了兩隻耳朵,臉頰更是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