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聽陳三說過了嗎,還問什麼?”秦虞就站在門旁,連屋都不進。
李宣流的脾氣瞬間上來了,茶盞拿起放下,盞底重重磕在茶几上弄出聲響,“你這是什麼態度。”
“陳三說你查帳查得一塌糊塗,路上只知道跟個姓蘇的女子廝混,我問你兩句你還不滿了?誰才是你老子!”
“至於你說我的那些我就懶得跟你計較,但陳家父子是忠僕,你單獨把陳三趕回京,你讓他們父子的臉面往哪裡放?”
秦虞算是聽明白了,陳三回來後沒好意思說實情,只抹黑了她。
現在她剛回府,李宣流還不知道陳三這一路上是被她綁在馬車後面拖拽前行呢,要是知道,怕是要氣得跳起來。
“忠僕?”秦虞反問,“誰的忠僕,你的,還是我秦家的?”
秦虞嗤笑,“臉面,你都不要臉面了,陳家父子兩個刁奴,能有什麼臉面可言?”
“混帳!”李宣流一拂桌,茶盞應聲落地,四分五裂。
秦虞連個眼皮都沒眨。
“你就是專門來氣我的對吧?”李宣流抖著手指她。
秦虞雙手背在身後,見禮物已經盡數抬上馬車,眼裡才露出幾分輕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簡而言之:
你也配?
“我聽說你要娶側室了,”秦虞道:“你身體不行不能親自去送禮,不如讓我這個當‘兒子’的替你過去。”
秦虞道:“我倒是想看看我這未來的‘母親’是哪戶人家的大小姐。”
“我跟你說你別胡鬧,”李宣流萬萬沒想到秦虞是因這事來的,“你向來不管我後院裡的事情,今日這事你也別管。”
“怕什麼,”秦虞掃了他一眼,輕聲反問,“我還能欺負她?”
我欺負“死”她!
看她下次還老不老實!
秦虞懶得管李宣流,等陳管家也就是陳三的父親過來時,秦虞直接道:“走,我同你一起上門送禮。”
李宣流是聽聞沈家大小姐昨日回了京,今日便讓人帶禮物過去聊表心意,讓沈建瓴看到他的誠意。
他去不了,著陳管家代替他去。
陳管家一愣,看向李宣流,“這……”
秦虞面朝馬車背對李宣流,站在陳管家身邊,側眸看他,“陳三還在我那兒呢,陳管家。”
陳管家猛地扭頭看秦虞,眼睛都瞪圓了,“你!”
秦虞微微笑。
今日,她是非去不可了。
陳管家猶豫再三,低頭跟李宣流說,“老爺,要是讓‘少爺’去也顯得咱們誠意更足一些。”
還誠意足一點?
且不說李宣流娶沈府大小姐當側室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夠荒唐了,就說秦虞一個正妻所生的嫡子,居然要替父親去給側室家裡送禮?!
像什麼話,這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