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感慨,這就是年輕人嗎。
真是夠大膽,夠魄力。
他雖不苟同,但表示支持。誰讓秦虞說要漲月錢呢,足足五倍啊!
“又去?”西院主屋,李宣流嗆咳起來,“‘他’怎麼又要去沈府?”
陳管家也難受死了,他兒子陳三自從回來後就被秦虞扣起來了,至今他都沒見著人。
陳管家本來派兒子到秦虞身邊,想的是監視秦虞的一舉一動,等立個功回來就能接他將來的班,穩穩做個管家吃喝不愁。
誰知秦虞竟是塊鐵板,陳三一頭撞上去暈在那邊,現在回不來了。
現在陳管家要是想見兒子,求李宣流沒用,只能聽秦虞的。
他吶吶道:“‘少爺’上次也沒鬧事,反而幫了咱們。”
“我用得著‘他’幫?”李宣流咳起來,“我不過是娶個合作的工具回來,需要‘他’這麼認真?”
李宣流甚至開始嘀咕,秦虞是不是心裡還是很在乎他這個父親的,怕他被沈府哄騙了,這才忍著火氣過去查看沈家的情況。
不然這很難解釋啊。
那六車禮物,秦虞不可能看得上,沈府大姑娘,秦虞又不認識,除了關心他這個當爹的,沒別的理由了。
李宣流擺手,臉上雖不情願,可心裡還有點小高興。
秦虞莫不是出去一趟,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跟他這個當爹的親近了?所以才拐著彎抹著角關心他?
李宣流抵唇輕咳,跟陳管家說,“去去去,帶‘他’去。”
“現在看的這麼認真,”李宣流皺眉朝門外看,故意大聲說給門外的人聽,“日後‘他’自己娶媳婦的時候,都不見得這麼上心。”
秦虞就站在外面,安安靜靜清清冷冷,垂著長睫認認真真地在疊一方巾帕。
她模樣過於好看,恰到好處的雌雄莫辨,被她抬眸掃過的時候,不少院裡伺候的丫鬟都偷偷紅了臉。
“少爺”身形高挑腿長腰細,雙手白皙修長,疊青帕的手指更是勻稱好看,惹得一群丫鬟不敢直視,怕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秦虞垂眸,把可能要用到的巾帕疊的方方正正塞進袖筒里。
她買的那些帕子,沈酥走的時候都沒帶走,她今日拿的不過是那堆裡面的其中一條。
當著李宣流的面疊帕子,就為了睡他那個未過門的側室。
秦虞眼睫微動,抿了抿唇,不過一個尋常的小舉動,代入身份後怎麼發現這麼色氣隱晦呢?
“繼女”和“繼母”……
聽到屋裡傳出來的聲音,秦虞心中更是默默想,她現在之所以這麼上心,就是為了給她自己娶媳婦。
什麼“繼母”,那是她未過門的家中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