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芝納悶:“她是在說誰沒吃過呢?”
這一連兩天,都快吃膩了好吧。
沈酥搖頭,咽下嘴裡果子,“誰知道呢,估計是在說她自己沒吃過吧。”
“有可能。”雲芝點頭,不然也不會拿糕點那麼當回事兒。
沈妤說了半天不見沈酥搭腔,氣的跺腳,挽尊一般跟身邊的丫鬟說,“她肯定在哭,絕對是嫉妒的不敢出聲。”
沈妤自我點頭,“定然是這樣,畢竟那可是珍饈閣的糕點,沈酥怎麼可能吃過。走,咱們去嘗嘗。”
丫鬟,“……昂。”
她就聽聽。
沒了沈妤找事,沈酥日子還算清淨。
下午時分,太陽沒那麼熱的時候,秦府來人了。
一是送硯台,二是李宣流“派人”來給羅媽媽看病。
沈建瓴的心思全在硯上,哪裡管什麼羅媽媽不羅媽媽的,直點頭,“好好好,看病看病看病。”
沈氏嫌他這幅樣子沒出息,胳膊肘懟了他一下。
“啊?”沈建瓴這才回過神,雙手端著檀木錦盒,笑呵呵說,“有勞李家主費心了,我這就讓人帶大夫去羅媽媽那兒。”
在沈建瓴這裡,硯台才是首要的,至於羅媽媽,不過小事一件,不值得上心。
秦府來的大夫姓柳,五十多歲頭髮花白,人卻很好說話。
他給羅媽媽看病,望聞問切,最後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拖久了沒及時治,才從起初的小毛病變成現在這般臥床不起。”
“只要對症用藥遵聽醫囑,一周後便能見效。”
沈氏之前為了拿捏沈酥,給羅媽媽吃的都是些不對症的藥,所以拖到現在。
畢竟如果羅媽媽身子沒有大礙,沈酥怎麼可能會乖乖回京。
沈氏下午也跟著來了,聽見大夫的話,惡人先開口,掃了眼沈酥,“都說了沒什麼大礙,還勞煩人大夫辛苦這一趟。”
沈酥懶得理她,心裡的石頭因大夫的話而落地,整個人都輕鬆起來,“謝謝大夫。”
她知道這是秦虞派來的,當著沈氏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認真福禮謝過大夫。
柳大夫擺手,“受人所託,姑娘不必這般大禮。”
沈氏只當這個“受人”是受李宣流託付,所以謝了李宣流,柳大夫只是應下,沒反駁也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