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了,這是人家秦府秦記的事,跟咱們姓李的沒關係,又怎麼可能通知您呢。”李丘駱陰陽怪氣,憋了一天的脾氣自然說不出半句好聽的話,“說不定您那些人全被秦虞收買了呢。”
“荒唐,這也太荒唐了,秦虞她是想做什麼,想上天啊!”李興盛把欠條拍在茶几上,走到門口喚來李管家。
他指著外面,“去,你親自去看看那些鋪子可當真都換了掌柜。”
他就不信秦虞能有這個能耐。
李管家快步離開後,李興盛插著腰罵罵咧咧,“畜-生玩意,當年她剛出生時我就該弄死她,怪我心軟,想著怎麼都是咱們李家的血脈,沒下得去手,如今倒是給自己留了個天大的禍害。”
“她不認她爹,連咱們李家都不認,如今又鬧出這麼一通事情來,她是想做什麼?”
李丘駱也恨,一想到金鋪里那丟臉的場面,他都恨得牙痒痒,陰惻惻地說,“就該弄死她。”
話是這麼說,但現在再講這個已經晚了。
“爹,”李丘駱忍不住擔心,“如果都是真的,咱們怎麼辦啊?”
“要不咱們去找大伯說說,讓他管一管秦虞。”李丘駱出主意。
李興盛不耐煩地問,“你看她像是會聽話的樣子嗎?”
還李宣流,秦虞眼裡怕是都沒有李宣流這個爹。
“這事要是真的,那就麻煩了。”李興盛往後同樣跌坐在椅子裡,話說得含含糊糊。
李丘駱隨即也想到了這事,臉色頓時一白,“三……”
李興盛立馬瞪了李丘駱一眼,李丘駱雙手捂著嘴不敢再說。
朝中事情多,三皇子還等著用銀錢呢。
李興盛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金鋪,金鋪換了掌柜不可怕,怕的是錢莊也換了掌柜,要真是這樣,三皇子的人從裡面取不出銀錢,才真的是完了。
李管家匆匆忙忙的去,滿頭大汗的回。
“如何?錢莊那裡如何?”李興盛直接迎到了門口,心裡還懷著最後一絲希望。
李管家連臉上的汗都來不及擦,搖著頭苦著臉說,“我看了,錢莊裡的掌柜不是咱們熟悉的那個面孔,估摸著也換了人。”
李興盛身體微晃,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管家跟李丘駱眼疾手快扶住他,他這會兒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竟全然被蒙在鼓裡,虧得我平時待他們不薄,關鍵時候一個來報信的都沒有。”李興盛坐在椅子裡,撫著胸口,“我的那些人呢?你見著沒有。”
李管家搖頭,臉色也不好看,“連我兒子都沒了身影。”
李興盛怎麼可能不派親信守在關鍵的店鋪里,李管家的兒子就被安排到錢莊做事。
剛才李管家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他兒子,他心頭的絕望不比李興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