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盛拉住李管家的手腕,心思全在錢財身上,一時間沒察覺到李管家臉上的異樣,壓低聲音問,“如何,是不是毒發了?”
東院裡幾乎亂成一鍋粥,丫鬟僕人全嘩啦啦跪在庭院中間,周莽站在一旁守著,沒一人敢走。
周莽道:“是何人下的毒,現在站出來,說不定死罪可免。”
老太太人已經坐在了秦虞屋裡,連柳大夫都在。
就這陣仗,一看就是下毒成功了。
李管家抬眼看李興盛,見他一路過來竟還全然不知此事,心裡實在繃不住,直接哭了出來,哽咽道:“老爺,是公子出事了。”
“公子?哪個公子?”李興盛沒反應過來,“我兒?”
李管家崩潰地往下一點頭,“屋裡中毒的人不是秦虞,是公子,是咱家公子啊。”
李興盛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雙腿發軟眼前發黑,要不是李管家扶著,他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我,我兒?”
怎麼可能會是他兒子呢?他兒子李丘駱這時候不應該在府里嗎,為什麼會出現在秦府東院?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興盛抬腳就要往屋裡走,奈何雙腿軟成麵條,直接往前一跌,趴在了地上。
如果吃了毒藥的人是他兒子……
李興盛剛才渾身熱汗瞬間冰涼,凍的整個人打顫,上下牙齒磕碰在一起。
不會的,不會是他兒子的,他兒子就不可能在秦府!一定是弄錯了。
李管家慌忙蹲在地上去扶,可李興盛那個肥胖的體格癱軟無力的時候,哪裡是他扶得動的。
李管家被帶著一同跪趴在地上,“我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事情的頭尾。”
他抹著淚說,“少爺上次不是跟您來了趟秦府嗎,就是品酒宴那次,他落水後去換了身衣服,誰知道就看中西院裡的一個臨時伺候他更衣的丫鬟。”
“兩人眉來眼去就這麼好上了,這些日子少爺去青樓,青樓里的姑娘們都不愛搭理他,加上手裡沒了銀錢,所以都偷偷來秦府跟那丫鬟廝混,說將來娶她進門做小。”
這話自然都是假的,李丘駱只不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想找個人玩玩罷了。
他往日風流吃葷慣了,突然讓他清心寡欲做個和尚怎麼可能。
青樓去不了,他就來秦府西院跟那丫鬟歡好。
昨夜李丘駱照例過來,跟往常一樣,是丫鬟偷偷給他開門。
兩人剛一見面,就掐腰紅眼在門板上啃起來,連到假山里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