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跟白萍兒都是成年人,少女的一驚一乍早已褪去,有的是大人面對真相跟事實的“冷靜理智”。
“姐姐不用多說,”白萍兒抬手挽了下鬢角的發,笑的溫柔清淺,“不過是醉了,可以……可以不作數的。”
“哦……哦。”秦珠拿著簪子跟帳本回去。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可能是白萍兒沒讓下人過來,院裡一片雪白,幾乎沒有腳印。
秦珠抬腳邁出去。
一步一個腳印,就這麼留在身後。
白萍兒站在門旁目送她離開。
等秦珠走遠才皺眉伸手扶腰。
姐姐沒看過話本不太懂,弄的有些凶,導致她有些消受不了,喊停都沒用。
秦珠扭頭看,白萍兒立馬把扶腰的手放下,臉上掛著笑,朝她微微偏頭。
秦珠垂下眼。
看著處處都對,其實處處都不對。
她身上現在穿的中衣是白萍兒的,而她本來的那件中衣因為出了汗被她脫下來,似乎用來綁住白萍兒的手腕。
後面解開的時候,被她拿著跪坐在床上低頭給白萍兒擦下…。
她的頭髮應該是披散的,金簪是白萍兒拿掉的,她手指在她發縫間遊走摩挲,帶來陣陣酥麻感。
鬢角汗濕,黑髮貼在白皙的皮膚上,才是她本來的模樣。
所以背後整齊的發,是別人幫她梳好綁的,髮帶都是白萍兒的。
還有白萍兒修長雪白脖頸上的紅梅,在她衣領間,隨著她抬手跟低頭的動作若隱若現。
白萍兒走路姿勢不對,是因為腿根發酸,以及那裡可能……腫了?
像她的唇這樣。
秦珠反手摸自己鎖骨,低頭就能看到上面青紫色的痕跡。
兩人間發生了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白萍兒可能是怕她尷尬不知道如何自處,這才幫她遮掩。
可發生過的事實就像她背後一腳一個腳印踩出來的痕跡一樣,怎麼都抹不去。
哪怕鞋底乾淨,踩出來的腳印雪白,放眼望去,腳印幾乎融入白雪中。
但秦珠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腳印明顯,她跟白萍兒身上的親密痕跡比腳印還明顯。
秦珠抬手捂腦門,皺眉輕嘶。
她怎麼,怎麼這麼荒唐又混帳呢。
喝個酒,就能亂成這樣。
她跟白萍兒,妻跟妾,女跟女。
秦珠餘光看著眼前自己修長的手指,沉默了瞬間。仔細回味一下,食指跟中指指根的束縛感格外明顯。
因為好緊。
秦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