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椅子放在床前坐下, 翹起腿,暗含警告,「小予。」
習慣使然,連予不由自主的又把被子扯緊了一些。
在以前的時候,不管怎麼惹從周生氣,大部分撒個嬌就能過去,小部分也就挨幾句罵,所以他從來沒有領教過從周懲罰人的手段。
但這次的事情明顯比之前犯的錯嚴重多了,又是撒謊又是擅自做主。
他現在已經不是有一點兒心虛了。
但從剛才說完以後,從周就沒有再說話,外面一片安靜,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正當他思索從周是不是在看自己的時候,被子突然被一把掀開。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刺啦一聲響,不知道從周從哪兒扯開的布條扣住他的手腕。
緊接著,整個辦公室就徹底暗下來,如同黑天一樣。
在刻意設置的黑暗環境裡,連予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受離他不遠處的輕微的呼吸聲。
連予,「你綁我幹什麼?」
從周,「做了這麼多事情,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被掌控的感覺再次襲來。
連予拽了拽沒掙脫開,想生氣但又不敢,只能道:「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我就是那天去見了他,然後和他打了個賭,就這樣。」
呼吸聲逐漸靠近,緊接著,停在了他的面前。
連予呼吸微窒。
下一秒,一股溫熱的觸感就席捲到他唇上,片刻分開,從周輕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是太寵你了?當初無奈脫身,回到這裡後準備想辦法把你帶回來,然後喻然就告訴了我你們的賭注。」
連予更心虛了,「我當時也沒記憶。」
從周,「你知道如果喻然並不想和你打賭,你會遭遇什麼後果嗎?」
連予手被拷著,不是很有安全感,下意識想要退開,但他根本沒有退路,黑暗裡,他又看不見從周的表情,察覺到從周話里的不愉,他乾脆主動仰頭湊過去。
好在從周沒動,他穩穩的親到他的嘴上,隨後分開,道:「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從周低笑一聲,「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連予,「?」
連予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剛想說些什麼,一隻冰冷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腰部。
眼前的黑暗突然變得沒那麼暗了,他看見那隻修長有力的手解開了他系住的蝴蝶結。
當即連予腦子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