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洲有這個名字陡然一出現,竟恍如隔世。
關上硯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其實我挺不服氣的,但當時指揮官只和我說了一句話,」關遠逸懷念著之前的事情,模仿著指揮官的語氣,道:「你嫉妒關上硯有這麼強的天賦,又嫉妒時洲有喜歡他,可你所有的不平都是從你自身出發,但你有沒有想過,他藏拙的這些年,又是怎麼過的。」
關遠逸有些釋懷,卻還帶著幾分對當初自己的譴責,「我那會兒太過狹隘,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挺對不起你的。」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關上硯對上關遠逸的視線,道:「你當時又年輕,又受周圍環境的影響,做出的那樣的行為其實是很正常的,畢竟人是群體動物,既脫離不了人群,又脫離不了環境,我怎麼會怪你。」
關遠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移開視線,「難怪當時喜歡你的人那麼多,如果我們是陌生人,可能見你的第一面,我也會喜歡上你。」
因為這樣的豁達,寬容,是他這些年一直在追求的東西。
關上硯一樂,「那可不行,咱倆是親兄弟。」
關遠逸也被逗樂了,沉重的話題被帶過,多年前錯誤的平行線此刻終於相交。
關遠逸想,他們這輩子,都是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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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談話喝酒後,關上硯帶著一身酒氣回了家,剛換好拖鞋,身後就覆上一個溫熱的身體。
略帶不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們親兄弟天天在一起什麼不能聊,非要趕著我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聊?我在家裡等了你一晚上。」
關上硯有些好笑。
自從兩人確定關係後,林樾的表現就越發不像一個雷厲風行的指揮官,倒像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大型狼狗。
當然,這樣的場景也只會出現在他面前而已。
關上硯反手摸了摸他的臉,道:「你真的在家等了我一夜?」
「……」
林樾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道:「我只是擔心你,所以才去找你的,結果就看見你和你弟弟坐在山頭暢聊一夜,有說有笑的。」
關上硯失笑道:「你和他吃什麼醋?別鬧了?嗯?我有點兒累,想睡覺……」
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打橫抱起,林樾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格外理直氣壯,「優秀的下一任指揮官的體力可不能這麼差。」
臥室的門被他一腳踹開,關上硯被扔在柔軟的床上,下一秒,林樾就覆了上去,一邊扒他充滿酒氣的衣服,一邊像只沒吃飽飯的大型狼狗不斷在他臉上親親啃啃覆蓋屬於自己的氣息,粗聲道:「我還餓著呢,先把你老公餵飽。」
說著,下`身極有威脅的定了定。
渾身一股子的流氓氣息。
雖然在一起這麼多年,羞羞的事也做了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關上硯都能羞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