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田地里的徐列尋和孫悅聽到動靜後也趕忙上來查看情況。
這還是連予穿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原身身體的嬌弱,不過是出個汗吹個風,反應就能這麼強烈。
孫悅拿帕子抹去他額上的汗,擔憂道:「我就說讓你別來,你這幅身子肯定受不了,你偏要來,趕緊回去吧,我記得家裡還有點兒補身子的藥,讓下人再給你煎上。」
徐列尋也贊同道:「當時你嫌藥苦不肯喝,但不喝身體就好不了,別任性了。」
晏言酌聞言疑惑道:「他的身體是怎麼了?」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徐列尋嘆了口氣,道:「他弟弟冬天被人扔進河裡,他看見也不說找個下人來幫忙,直接不管不顧的衝進去,他弟弟身體好,發個燒吐幾次就好了,但他不行……」
說到這裡,徐列尋眼裡也帶上難得的疑惑,「也不知道太守家對他來說是什麼虎窟狼窩,自從第一次回來以後就鬱結於心,每日吃的也少睡的也不安穩,我們當時還說他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但他偏要去,日久成疾下身子就不太好了,結果又落了那冬日裡的冷窟,徹底傷了身子骨。」
「別看現在熱得很,但他是一點兒也受不得涼,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高熱嘔吐,之前沒少找大夫,如今情況穩定了,這孩子就犟,非嫌藥苦,是一口也不肯喝,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難不成強給他灌下去嗎?」
徐列尋又嘆了口氣,低頭看向連予,道:「快回去吧,下午不比早上,你身體受不住,讓你娘把你帶回去。」
一旁的晏言酌道:「伯父,伯母,我來就行,你們忙你們的,我把安陽弟弟送回去。」
連予張開的口又閉上。
徐列尋見狀,也便沒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等兩個人走遠之後,徐列尋才笑著對旁邊的人道:「你還擔心他以後成不了家,我就說你擔心早了,以前安陽沒開竅,自然不懂,你看現在,要往常,他才不樂意陌生人和他一起走呢。」
孫悅臉上也帶著笑容,「這晏家小子真是越看越好,也不知道他家是做什麼的,你說萬一兩人將來打算成婚,我們是不是得提前了解一下啊。」
徐列尋若有所思道:「是啊,哪天抽空問問,要是能配得上,咱們就抓緊撮合一下,要是配不上,那就趁早拆散。」
徐列尋拿起鋤頭,拉長聲音道:「咱們可不做攀高枝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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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身體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所以連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晏言酌的幫助,穿過小路就快到村莊了,他掃了眼兩旁的房屋院落,問:「你家在哪兒?」
晏言酌說:「前面。」
等過了五個院子後,晏言酌帶著連予停在右手邊第六個院子門口,道:「是跟我一塊兒進去還是在這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