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人性複雜,可親身感受一番後,還是難掩嘆意。
喜歡是好事,可若是把下三濫的手段用在這個上面, 絕計促不成一段良緣, 反倒是將這段感情拉進見不得人的泥潭裡。
徐列尋和孫悅看著現在的情景, 他們沒有, 也不願往深了想, 只是覺得許耀軒喜歡徐安陽, 就因為徐安陽不喜歡他便設計這種手段。
這不是一句犯錯就能抵得過去的,這是人品不端。
「他們原本現在就在家中等著, 」
晏言酌看著連予道:「原以為人會多,便說傳信, 但如今就這兩位,我們直接把他們帶下去就行。」
旁邊是被徐列尋一行人拿麻繩綁住的彪子和瘦弱男人。
連予對此沒有異議, 於是一行人帶著匪徒朝山下走去, 整個路程里只有許耀軒一個惴惴不安。
他原本的英雄救美的計劃泡了湯, 現在又得知了衙役的到來。
許耀軒徹底歇了和徐安陽交流的心思, 獨自一人落後隊伍,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幫匪徒會不會為了減輕刑罰會不會把他給供出來。
很快到了山下,晏言酌的堂弟晏餘生已經帶著衙役守在門口,看見他們後主動走上去讓人把匪徒接過來,道:「你們沒受傷吧?」
「沒有,」
晏言酌說:「他還搶了村民們的錢財。」
晏餘生說:「我知道,我已經把錢財全部退回去了,就是可惜村口的兩隻狗,這個賠償是需要上報的……」
他把該處理的事情大致全說了一遍,又穩了穩周圍人的心,然後在看見許耀軒明顯神魂不安的表情後,疑惑道:「你們確定沒受傷嗎?他看起來像是被搶了錢的。」
之前衙役沒來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生怕惹惱了那群匪徒連命也保不住,等衙役把匪徒制住,把所有搶來的錢財退還給他們後,才有大膽的敢出門來看,如今聽見晏餘生的話,不由得紛紛把目光落在隊伍末尾,許耀軒的身上。
許耀軒本來就心裡藏著事兒,如今又看見大家都把目光投過來,渾身一僵,整個人是肉眼可見的不自在,甚至藏在袖中的手還在發著抖。
許耀軒做過不少齷齪事兒,按理來說,就算是真的有人說了什麼,也不至於被嚇成這幅德行,畢竟有家族為他撐腰。
可不知道,他這一次就是格外恐懼,那種發自心底的,讓人無法抗拒的恐懼。
連予一眼就看明白了,他對從周說:「又是你做的?」
「做壞事就應該感到害怕,」
從周說:「不然未免有些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