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予劃開自己的個人面板,看著上面因為違反人設扣除後,少的可憐的積分,道:「花了我這麼多積分,我的積分都快要花沒了。」
從周,「等結算的時候,我會讓系統給你多發點兒。」
連予正經道:「你不應該這麼說。」
「那我該怎麼說?」
「你應該說,快穿局都是你的,還在乎這一點兒積分幹什麼?」
從周沒忍住扯出一個笑容,「本來就是你的,不需要多重複。」
頓了頓,他問:「為什麼要給她用這麼多?」
「其實也不算多,」
連予摩挲著下巴,認真道:「我本來打算給她用二十一張的,不是有什麼科學家證實過,一個想法重複驗證二十一次,就會變成習慣性想法嗎?我本來打算讓她習慣這個噩夢,這樣等真的到了現實里,她也會不自覺把夢境當成現實,馬腳不就自然而然的露出來了?」
「但是我尊老愛幼啊,」
連予深沉的嘆了一口氣,「她這個年紀了,我擔心二十一張制夢卡下去,她直接就被嚇死了,我剛才不是問你,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古早的傳言啊,你說一個人只要連續七次做同一個夢,夢裡發生的事情就會變成現實,我才改成七張制夢卡的。」
「七張起碼能保證嚇不死她,這樣,不管是她瘋了覺得現實就是夢境,還是覺得夢裡的事情出現在現實里,對我來說都一樣,反正是我想看到的。」
「說起來,這還是你給我的靈感。」
連予說:「當時你嚇唬那個匪徒之後,那個匪徒不就是把什麼都招了?這些人,說著不信神不信鬼的,但真要出現點兒什麼出來,第一個信的就是他們。」
從周沒忍住笑,「所以你打算來晏府的第一天就揭露她的真面目嗎?」
連予說:「對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難不成我還得給她些緩和的機會嗎?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原身讓她逃了這麼多年已經是對她的優待了。」
當然,連予更傾向是原身找不到這個人的消息,才會任由她躲藏這麼多年。
這七張制夢卡也是連予掐著時間使用的,等王氏用完最後一張制夢卡,也恰好就是夢境中,連予給設定的黃昏時間。
在夢境和現實時間一樣的情況下,王氏極大可能會走進一個誤區。
這個誤區,就是連予想要的效果。
而他給阿福提示的那句「清淡些的」,就是讓阿福意識到他吃不慣京城裡的東西。
這是路上晏言酌說的,連予問了下京城的飯菜和渝州有什麼不同,晏言酌說渝州的比京城清淡些。
太陽很快西落。
郊城破落院子裡,王氏已經被七個同樣的噩夢給折磨惱了,她總最開始的逃避,到後來的發瘋,最後的認命,接受自己一次次被撕扯下臉皮後,終於確定了自己都在做同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