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予狀似苦惱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從周瞧他分明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便順著他道:「等第二張牌的作用發揮完,第三張不就順理成章的出出去了嗎?」
連予沒忍住一笑,道:「還是你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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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三個月便過去了,不過一夜的時間,便從之前的晚秋跨越至寒冬。
這三個月里,徐家寄來的信件幾乎是三天一封,全是聊些家長里短,徐列尋和孫悅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只和他提家中瑣事,其他關於許家的事還是徐清辭看不下去寫給他的。
許耀軒因為教唆等罪名在大牢里關了七十天,許謙山估計也是顧忌著周圍百姓,沒有暗中操作,前些天許耀軒便被放了出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親自上門向徐家請罪。
但任憑他怎麼說徐家也沒鬆口,徐列尋只說了句,「草民卑賤,配不起這樣的厚重。」
徐清辭還在信里說,那許耀軒還沒放棄對他的想法,他直接拿自己的名義拒絕了,甚至當著眾人的面舉手發了毒誓。
這一下就鬧大了,徐家和許家算是徹底鬧掰了。
徐清辭還說,許耀軒回去後就開始收拾行李進京趕考,讓他注意著點兒,別再被這個陰險小人給害了。
連予看完信件,提筆回信。
他饒有興趣道:「這徐二公子也是個妙人。」
從周說:「怎麼說?」
連予說:「你說徐清辭這麼聰明,當初落水的原因,難道他就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嗎?」
明明兩兄弟從來沒穿過一樣的衣服,為什麼剛巧那天就穿了?
連予笑了下,道:「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
他把回信寫好,交給下人寄送出去。
信寄出去沒多久後,晏言酌便帶給了他許耀軒進京的消息。
許耀軒在城郊租了一處小院用作學習。
這人向來不是個安穩專心的,當然,如果說是在陰謀詭計路上,他確實比較專心。
這人來了京城,自然會想辦法結交權貴,因為上榜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人也格外清醒,在他看來,是否奪得狀元並沒有那麼重要,左右科考就是為了做官,他深知貴人的重要性,自然會想辦法結交貴人,讓自己的官途順利些。
如他所料,許耀軒在京城安置下來後的第一件事,便去借著「探望」的名義去看了之前在渝州教他的先生丁元正。
但是好巧不巧。
丁元正也教過晏言酌。
晏言酌是他最為滿意的一個學生,再加上徐安陽幼時也聽過他的課,所以當晏言酌提出請求丁元正為連予輔導的時候,丁元正便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