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的工夫,岑笙就撬開了生鏽的掛鎖。
拉開衣櫃門的瞬間,他正對上一張女人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岑笙打了個激靈,手機險些掉在地上。
————
室友的臥室里拉著窗簾,燈也打不開。房間內光線昏暗,透過衣服之間的空隙,隱隱能看見衣櫃裡面,站著一個長發女人。
她漆黑空洞的雙眸,正直直地望著岑笙。
岑笙仔細看了看女人的眼睛,這不是個真人。
他拿著甩棍挑開遮擋的衣物,露出印在柜子木板上的圖案。
圖上的女人和真人等大,她黑髮披散,穿著一件孕婦裝。表情驚恐,似乎看到了極為恐怖的畫面。
不知道到底用了什麼材料,女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畫裡走出來。
合租室友為什麼要在衣柜上,印一個孕婦的圖案。還用掛鎖鐵鏈,將衣櫃鎖上?
岑笙環顧四周,蹙眉看著貼滿臥室的黃符。
他改變想法了。
室友不像是能威脅到容冶的人,她應該只是個知情者。而且她撞鬼了,每天都活在恐懼里,生活一團糟。
雖然岑笙現在也不好過,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可他還是覺得,那個女孩有些可憐。
如果能確定她不是壞人,對他和容冶也構不成威脅,他願意儘自己所能幫幫她。
岑笙撿起手機,找藉口掛斷了伍龐的電話。拍下柜子里的孕婦照片,準備回去查查她的信息。
清理完痕跡,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在行李箱裡找出從偵探所帶出來的工具,給各個房間都裝上監控。
臥室里的衣櫃很古怪,岑笙調整好角度,重點監視那個大衣櫃。
這些東西學校不會教,都是他從容冶那學來的。
想到失蹤的愛人,岑笙手上動作一頓,眼眶有些發酸。
他們在一起生活整整五年,同吃同住,只差睡同一張床。
朋友們經常開玩笑,說他們天天黏在一起,別人都擠不進去,不如乾脆結婚算了。
容冶是想和他結婚的,他失蹤的前幾天,還去定製了求婚戒指。
岑笙揉揉眉心,強迫自己繼續專注眼前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404內的氣氛太過壓抑,弄得他有些神經衰弱。安裝監控時,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他看。
他找不出視線的準確來源,這只是他多年培養出的直覺。
岑笙懷疑房東或者室友,先一步在客廳里安裝過監控。忙完手上的事,他特意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異常。
他遲疑地轉過頭,看向正對著大門的神像,只剩那裡還沒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