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引發獵殺者暴.亂,威脅新手玩家生命安全,造成大量新人獵殺者死亡。為了保護那些潛在的氪金玩家,遊戲會派雲房東,過去處理那邊的騷亂,我就有了偷娘娘像的機會。』
『只是這個計劃存在一個問題,我沒辦法確定雲房東的確切離開時間。他可能在暴.亂初期過去,也可能拖延很久才去,我容易和他撞上。同樣的,作為暴.亂製造者,容哥也有可能撞上他。要是被抓個正著,他就死定了。』
岑笙輕嘆口氣,『這個遊戲偏向獵殺者,容哥那邊的任務早就完成了。他本來不需要冒險,這個計劃風險極大,容哥不想讓我愧疚難過,就先嘲笑我變笨了,再由他自己提出來。這樣即便他出事,也是他計劃出了問題,不是我的錯。』
小助手沉默一瞬,【那之後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敲擊鏡面,代表什麼?】
『容哥擔心遊戲聽到我們的計劃,會提前做好准別。為了防止遊戲耍賴,他將計劃精簡了。』
岑笙垂眸,遮住眼中的擔憂。
『敲三下玻璃,最後一下用拇指指腹按了下鏡面,表示他會在四點整引發混亂。我狀態太差,要在四點之前好好休息,養好精神。』
『之所以不直接敲四下,是怕遊戲看出來。四點開始,他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距離天亮越近,遊戲能做出的應對措施越少,派遣雲房東處理騷亂的機率越高。』
『他說他其實很關心我,只是實在沒辦法,不然早就飛奔來了。讓我保重身體,實在不行,就買命吧。不用擔心他,安全起見也不要再聯繫他。他會盡全力拖住雲房東,儘量拖到天亮。』
幾句簡單的話,包含了這麼多含義。
毫無起伏的機械音里多出一絲茫然,【人類都是這樣的?】
『這很奇怪?人不是還會用眼色、聲音和密碼交流麼?』
【那些都是提前商量好的,雙方溝通過的。】
『但我們搭檔很久了,小音。一旦人和人之間養成默契,單單是交換視線,就能看出彼此的想法。』
【類似於入侵對方的大腦。】
『……不一樣』
小助手沒再接話,重新變成小圖標,掛在模擬器不起眼的角落。
只是周身光芒不斷閃動,像是在思考岑笙的話。
————
三名獵殺者被他打暈,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岑笙在挎包里翻出一袋麵包,勉強填飽肚子。
將玩偶放在身上,遞給它一個小小哨子,讓它幫忙守夜。
岑笙蓋著薄毯,躺在沙發上小憩。
冰箱裡塞著屍體,幾米遠的地方躺著三個食人魔,轉運怪物在樓道里遊蕩。
環境很危險,岑笙本來只打算閉著眼睛休息一會。但大概是受傷太重失血太多,他不知不覺陷入沉睡,還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的他,穿著小學的校服,躲在廁所隔間裡抽泣。
昨天是他的生日,他給關係好的同學發了邀請,希望他們可以陪他過生日。
他還用自己攢的零花錢,在蛋糕店訂了個大蛋糕,買了一些零食和鴨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