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又接了一句,「不用你假好心。」
知道他的嘴又臭又硬,還是社交廢物,容冶懶得搭理他。
白無常身上也堆滿負面buff,和岑笙不同的是,他中的詛咒更致命。
血線刺入白無常的皮膚,容冶低垂著眼瞼,全神貫注清理詛咒。
自己的好友,還在應南寺對抗老鼠精。那邊出了事,岑笙根本沒心思洗澡。
他匆匆洗了把臉,坐到了黑無常身邊。
黑髮男鬼沒有隱瞞的意思,他捂住臉,向來尖銳囂張的聲音里,多了一絲無奈。
「應南寺地下,至少藏著三萬多隻老鼠。其中三分之一,都是老鼠仙,都會點法術。」
「這麼多?」
「重點不是數量,是『仙』。那些老鼠不是妖怪,是修正道的鼠仙。普通的法器和法術,都是對付陰邪之物的。打在鼠仙身上,效果減半。」
黑無常晃了晃鐵鏈,「我的勾魂鎖和弟弟的哭喪棒,都變成近戰武器了。一棒子下去,法術傷害小得可憐,全靠物理攻擊。」
「和尚、道士和請來的仙家,情況還好,和鼠仙之間,沒有相互克制的關係。我們兩個是陰神,和鬼沾邊,被壓得死死的。」
岑笙準備從他抱怨中,篩選出關鍵信息。
「雙方主力部隊,損傷都很嚴重,五五開?」
「三七開,咱們三,它們七,人沒有老鼠死得多。應南寺請了狐黃白柳四個仙家,玄貓也帶著小貓大軍,衝進了應南寺。差不多後天中午,就能幹死那幫老鼠。」
喝了口岑笙遞來的血瓶,黑無常眼睛瞬間一亮。
他舔舔嘴唇,「我就知道我弟弟受傷,找你准沒錯。你們這些養鬼的,都知道怎麼照顧鬼,肯定會給鬼看病。」
沒有社交經驗的黑無常,也沒有多少心眼。
他來之前,沒打電話聯繫。是覺得他們關係不夠好,擔心岑笙不幫他。打算脅迫岑笙,逼他給弟弟看病。
進了屋,沒來得及放狠話,容冶就主動過來,治療他弟弟的詛咒。
岑笙看他太疲憊,很友好地送了他一個血瓶,溫溫柔柔地聽他抱怨。
兩人的善意,讓黑無常很不適應。
他不自在地扭動身體,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岑笙的臉。
「我們臨時離開應南寺,不單單是為了祛除詛咒。那邊情況不太對,修煉成仙的老鼠實在太多了。」
黑無常緊攥著白無常的手,一邊吸血瓶,一邊跟岑笙描述異常。
————
黑白無常分頭調查應南寺,白無常剛進入食堂,就聽見瓷磚下面,傳來交談聲。
「排著隊成仙,什麼時候才能排到咱們?」
「我昨天問過鼠娘娘了,我排六千七百號。具體等多久,娘娘沒說。」
「我不想等了,當老鼠一點意思都沒有!我表哥上個月派到號了,他成了老鼠仙,直接變成人,去外面找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