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
「對,我們的朋友都在下面。哥哥,我不想以這幅鬼樣子活下去。我有些累,想去下面歇一歇。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
怪物很認真地點點頭。
骷髏跑到兩人身後,拋灑起紅紙。喜慶的嗩吶鑼鼓聲再次響起,迎親隊伍圍著阿山阿喜跳舞,血霧升起,遮住他們的身影。
「吉時已到————」
隨著一聲嘹亮的喊聲,血霧消散。紅轎子變成一個紙盒子,蹦跳的骷髏化成灰燼,被清晨的風吹向遠方。
阿山阿喜的身影消失不見,地上只剩下兩張白紙和一個祭壇。
正在照顧受害者的小白,圍觀了全過程。
他衝過來抱起祭壇,撿起兩張空白的紙。略微猶豫,還是東西全都塞進了挎包里。
岑笙還留在枯井旁,距離太遠,他聽不見也看不到阿山阿喜的情況。
孟享為了給女神,顯擺自己的實力,拉著狐安冉,去清理還在村中遊蕩的怪物。
男女主剛走,岑笙就捏住容冶的下巴,拿書角敲打他的眉心,
「你手那麼快幹嘛!萬一那枚紅珠子有問題,你怎麼辦!」
兩人有些身高差距,容冶微微彎腰,方便老婆敲他。
「它和雲姐用的珠子很像,我看出它沒危險才上手拿的。女主誇我眼光好,你肯定也聽見了。」
岑笙無奈地笑了笑,「你騙得過我?你就是護食。以後別這樣,不安全。我給你套好護盾,你再拿。」
「那不是要消耗你的生命值?我不需要。」
鬼男人像個大型犬,一把摟住岑笙,親昵地吻著他的臉頰。
「白玉京把你我縫在一起,每次和你分開,我都很焦慮。我不喜歡分頭行動,好在你沒事。」
最簡單的親密接觸,都會讓岑笙渾身發軟。他攥住容冶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我也一樣,好在你沒事。」
————
真正的警察,不可能從皮膚里射出血線。黎少爺也絕不會犧牲自己,孤身進入人體大樹。
等孟享殺完村中所有怪物,給女神展現完雄風,岑笙已經通過聖父模擬器,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狐安冉的幫助下,孟享收起狐狸特徵。竄到倒塌的人體大樹前,跟學妹打招呼。
和他一起歷經生死的少女,此時正穿著男裝,一臉呆滯地看著四周。
「學、學學長,我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