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嬌兒笑意不達眼底,轉著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來小公子把我們樓里的姑娘迷的不輕啊,都捨不得攔你。」
說著還想施元嬰威壓過去讓那少年吃吃苦頭,卻被人無聲阻斷了。
那神仙似的小少年也淡淡地說了句「走錯了,抱歉打擾了」,便轉身離開了。
馮嬌兒摸不著頭腦:「公子認識那人?」
「以和為貴,何必衝動呢。」沈之行面色如常地喝了口酒,不承認也不否認,天知道剛剛顧清進來的時候,他心都快跳出來了,明明什麼都沒幹,看著顧清那雙顏色淺淡的眸子,偏偏有一種莫名地心虛感縈繞心頭,剛都準備站起來解釋了,後來還好他反應過來他今天是易容了的,沈之行易容術高超,親媽都認不出來的那種,顧清應當也沒認出他。
心不在焉地跟馮嬌兒敲定酒樓日後發展方向,醉春樓正式更名為醉仙樓。
沈之行面色如常,卻又不免出神想到顧清來這裡幹嘛,還說走錯房間,沈之行心中愈發不安,不會偷偷有人帶壞顧清了吧,下意識就想探查顧清的位置,若是還在這裡,他可得去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帶顧清來逛青樓,沈之行心中很不開心。
一查位置卻發現顧清已經回去了,沈之行突然想起紅玉簪子上的陣法被改成雙向的了,那顧清剛剛真是來找自己的,完蛋,自己還假裝不認識,顧清肯定生氣了。
沈之行一回去就敲了顧清的門,卻發現門上設下了禁制,顧清閉關修煉了,不黑也被放回了他的房間。
沈之行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不黑出神,早知道這樣剛剛就該直接去拉顧清的,現在人都看不見了。
顧清在醉春樓下時,便明白沈之行應該並無不測,但還是不放心地上了樓,他想親眼確定一下沈兄的狀況,哪怕有所預料,剛剛推開門看見頂著另一張臉的沈之行與一個女子把酒言歡時,心中還是升起了莫名的怒意,這怒意來的毫無緣由,顧清也無處發泄,而沈之行也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打算,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他,也是,沈兄吃個花酒有什麼必要跟自己解釋呢,是他莫名其妙了。
顧清神色淡淡地離開了酒樓,回房設下禁制,開始閉關修煉。
顧清房門再打開便是兩個月後。
「哎,阿行,阿清他什麼時候出來啊,這中洲學院就要開學了啊。」葉修最近來日常問候都成了習慣。
這時顧清神色淡淡地出來了。
沈之行第一個感受到,走出房間看到兩月未見的顧清揚起笑臉:「出來了,兩月不見,人都長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