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抿唇,然後堅定地看向了沈之行:「我跟父親說了我們的事情,也說了母親的事。」
沈之行驚訝地看向顧清,前者倒是無所謂,他們情定於此,告訴家人是遲早的事,連結契大典此次魔界事結後都該做準備了,只是後者……
「我以為你不會跟顧叔說呢,畢竟白小姐瞞了一輩子,沒有說你做的不對的意思,只是有些驚訝。」沈之行又揉了揉顧清的頭。
顧清搖了搖頭,心情倒算不上難過,解釋道:「我沒事,我只是覺得,我母親為他做過的事應該被他知道。」
顧琅應該知道白清瑤為他們做出的所有犧牲與付出,而不是讓白清瑤在她心愛的人心中當了一輩子背叛者,顧清想到顧父後來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裡更多的卻是默然,他想顧父是愛母親的,但遠不如白清瑤的愛來的純粹勇敢。
在中洲修士四處尋找其他幾位魔王和魔尊玄孜的蹤跡,研究魔界陰謀時,魔尊來到了天山,即便是他如此修為也無法完全不受天山抑制,他知道,這是天道規則下一些必須服從的力量,所有修士都是與天斗,而玄孜這一生更是,他用盡手段,苦苦尋求,求得道飛升之路。
沒人知道玄孜千年前曾是一個普通人,更是天靈門一名弟子,他少時失孤,受盡白眼苦楚,一路坎坷進入中洲,拜入仙門,兢兢業業夜以繼日地努力修煉,有過人心溫暖時,也曾眾叛親離過,他看破情愛紅塵,一心向道,他天賦一般最後也因為心性執著到了化神巔峰,他知道修真界一直在不知名的力量的控制下,玄孜一直想擺脫這種控制,索求無門,唯有壯大其身。
當一個人太過執著某件事時,便會生成心魔,在玄孜化神巔峰百年仍不得突破時,玄孜瘋魔了,他暴怒地掐著早就不如自己的師尊的脖子問他為何飛升不能,那個白髮老頭死在了他的手中,玄孜卻不覺得愧疚,他早就斷情絕愛,而他尊師重道幾百年,匡扶正義無數次,勘破不了這大道,入魔又何妨。
於是玄孜捨棄這副肉身,奪了一具天生魔體,殺戮成性,冷漠無情,以飛快地速度成為了一個後起之魔,登上魔尊之位,他再次到了之前作為仙修時的化神巔峰,甚至魔修的力量比那時更強,就在他以為自己這次終於可以飛升,擺脫規則時,他再次陷入困境,他就像困獸,永遠走不出化神巔峰的囚籠,而他明明就已經很厲害了,他的修為已經是三界第一,為何遲遲不得飛升。
他查遍百書,發現修真界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渡劫飛升之人,他兩世修行,千百年光陰過去,沒有出現比自己更厲害的人,也沒有出過渡劫之人,而他第一世時便被稱為飛升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