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的護士是一隻有些年紀的亞雌, 挺溫柔,拿殷度白一成年雄蟲當小蟲崽看待:「不要亂動哦, 會有一點點疼,我儘量不弄疼你好不好?」
商閒夜忍俊不禁:「護士,你不用哄他,他不怕。」
殷度白狠狠點頭:「沒錯, 該怎麼抽血就怎麼抽血。」有一說一,被當成小蟲崽哄, 他有點起雞皮疙瘩。
護士大抵是沒有見過這麼配合工作的雄蟲,還愣了愣,才舉起針頭, 對準殷度白手臂上的血管扎了進去。
抽血期間, 商閒夜趁著聞鶴不在,跟殷度白聊了起來。
「還好是聞鶴, 若是換了其他雄蟲, 未必會願意。」
殷度白:「此話何解?」又是什麼他還沒有掌握的蟲族不成文規則?
商閒夜解釋道:「自己的蟲崽有其他雄蟲的基因,很多雄蟲會將此視為雌蟲對雄蟲的背叛,是出軌。」
殷度白眉頭一皺:「救蟲蛋的事情,至於嗎?」
雌蟲也沒有跟別的雄蟲上床,更何況, 除了聞鶴這個天生雄蟲激素不足的例外,還能出現需要其他雄蟲捐血救蟲蛋的, 那難道雄蟲就沒有錯嗎?
商閒夜:「至於,所以我才說, 還好是聞鶴。」
聞鶴跟洛厄的感情足夠好,才會願意殷度白捐血救蟲蛋,換作另外的雄蟲,多的是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蟲蛋死掉的。
「好了閣下。」護士將針頭拔出,棉簽按在針口處,「按一會才扔。」
商閒夜給殷度白按住棉簽:「走吧,去手術室外等。」
殷度白:「好。」
考慮到是給雄蟲用的棉簽,棉簽上有一層特殊的傷口癒合藥物,只要凝血功能沒什麼問題按一按就能止血,很快連針口都找不到。
商閒夜給殷度白按了十幾步路的距離就取了棉簽,又給殷度白拉扯好衣服。
聞鶴已經繳了費回來,坐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看起來方才那瓶冰水的效果已經要見底。
「兄弟,你有沒有給孩子想過名字?」殷度白坐到聞鶴身邊,找話題轉移聞鶴的注意力。
聞鶴:「還真沒有。」
他和洛厄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本想著要是再等幾年還沒有,就去領養一個回家,誰料洛厄懷上了,只是他們不曾發覺。
殷度白勾住聞鶴肩膀:「那得趕緊想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醫生不是都說了,你家雌君已經懷上蟲蛋三個月了,還有三個月就要生產,你不給孩子想好名字,怎麼喊他?蛋蛋?」
聞鶴終於牽起一絲笑容:「滾蛋,你兒子才叫蛋蛋。」
殷度白:「那不可能,雖然我沒文化,但是我家將軍有啊,才不會給孩子取名叫做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