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包廂里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柯政低頭把手機拿出來,只看了一眼就按熄了屏幕,一點兒也沒讓任冬至看到。
「抱歉,接個電話。」
柯政出去了,任冬至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們談了兩個月,但是並沒有什麼大進展。可能是任冬至第一次談戀愛的緣故,她總是小心翼翼,而柯政也很紳士地尊重她的意見,從沒做過越界的事情。
男朋友出去了,大冒險還得繼續,任冬至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祝慈身上,對方也一直盯著她。
算了,不敢找這位煞星。
最後還是洛洛主動跳出來讓她親了一下臉頰,這一局就算過去了。
祝慈突然一語不發地帶著手機離開包廂,其他人都一臉懵,還是洛洛主動問了一句:「你還回來嗎?」
「不了,到時候多少錢發給我,我A給你們。」祝慈看了任冬至一眼,沒什麼表情地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柯政才從外邊回來,臉上掛著歉意:「抱歉,工作上的事。」
任冬至淺笑著搖頭,並不在意。
柯政把桌上的橙汁遞給任冬至,關心地說:「不要玩太晚了,我等下送你回去。」
任冬至看了一下時間,確實也不早了,她點點頭,接過那杯橙汁,還沒到嘴邊就被突然進來的人給奪了過去,徑直潑在了柯政的臉上。
柯政毫無防備,頭髮和衣服都被弄髒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包廂里的一眾人都不知所措,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洛洛,她驚訝地看著去而復返的祝慈:「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祝慈沒有搭理她,眼神依舊森冷,她似乎覺得不夠,順手從茶几上抄了一瓶雞尾酒,在手心裡掂了掂,反手砸在了柯政的頭上。
儘管柯政及時伸手擋了一下,額頭還是被砸破了,鮮紅的血頓時流了下來。
「你瘋了!」任冬至急忙探身去抽紙巾給柯政擦頭上的血跡,其他人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先去醫院,我開了車。」不知誰說了一句,眾人忙帶著柯政離開包廂去醫院,洛洛說她留下來的收拾殘局,看向祝慈的雙眼滿是不解與震驚。
任冬至低頭檢查了包里有沒有帶到現金,沉下臉不去看祝慈,直接無視她從她身邊過去。
祝慈拉住她的手臂,說:「你的眼光太差了。」
任冬至眼睛微紅,看起來是真的氣急了:「是。你眼光最好了,從小到大就你最厲害,我喜歡什麼你都要跟我爭個高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特別討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教訓我,連我跟誰在一起你也要橫插一腳。」
祝慈低頭看了眼滿是酒液的手,淡淡地說:「為了個男人,不至於。」
任冬至甩開她的手,眼裡含著一絲恨意:「你什麼都不明白。」
任冬至轉身離去,祝慈愣在原地,嘴唇抿得很緊,垂在身邊的手因酒液開始風乾的緣故開始變得黏膩,很噁心。
「可是你也從未跟我說過……」
這句細如蚊蠅般的話瞬息被走廊的消音棉吸收掉,無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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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慈獨自一人回了家,隔壁房子的燈還沒熄,應該是在等任冬至。
一晚上什麼都沒吃,祝慈給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麵,目光一直盯著手機屏幕,手機界面停留在與任冬至的對話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