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玻璃破碎聲響起,任冬至心臟咯噔一下,握著祝慈的手緊了緊,反被對方回握安撫。
端著一杯漿果聖代出來的林俏看清了不遠處的熟悉身影,她牙關咬緊,快步往祝慈那邊走去。
任冬至下意識想逃,被祝慈給牽住了手,根本走不了。
「冬至?」林俏顫抖著聲音叫了她一聲。
任冬至低著頭,讓兜帽蓋住她的半張臉,不敢直面滿目通紅的林俏。
小雅還不清楚狀況,好奇地扯著祝慈的衣角,迷茫地看著她們三個人。
「冬至,是你嗎?我是媽媽呀。」林俏說著說著就沒抑制住眼淚,攥著任冬至的手不放開。
兩隻手都被抓住的任冬至內心說不出的複雜,她怯怯地抬眼,聲音生澀地叫了一聲「媽」。
只這一聲就將林俏壓抑了十年的痛苦給抹除了,她沒有哪一天不在思念著任冬至,哪怕是只能看看她的照片就已經很知足了,跟別提可以看到跟活人無異的任冬至出現在她面前。
這樣母子情深的場面祝慈有些應付不來,她抬手摸了下鼻尖,準備鬆開任冬至的手讓林俏跟她好好敘敘舊,結果那隻手就跟鉗子似的扒著自己,死活不讓她走。
很好,現在角色互換了是吧。
好在林俏也不是不分場合的人,她俯身把小雅給抱了起來,眼眶的紅還未褪去,她笑道:「冬至,這是妹妹,小雅。」
任冬至笑笑,她伸出手摸了摸小雅柔軟的臉頰,說道:「我們已經見過了」
歷經三個輪迴。
遊樂園沒有繼續待下去,林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告訴任父這個好消息,被較為理智的祝慈給制止了。
「先別吧,等情況稍微穩定一點了再說,這兩天我會帶著冬至過來,您先緩緩,冷靜一下。」祝慈怕出現上一次那樣的變故,無緣無故就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三年。
與其給了希望在撲滅,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給出希望。
林俏想想也是這樣,不過她還是很想知道跟任冬至有關的所有事情,她想讓冬至跟著她回家。
任冬至認真考慮過了,她這樣一個不穩定因素出現在她爸媽已經基本成型的小家庭里並不合適,她還是選擇跟祝慈待在一起。
「祝慈說得不錯,明天再看吧,我自己也沒明白是什麼情況。」
任冬至都這樣說了,林俏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尤其是在她又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對任冬至的愧疚也就越大。總有種她跟任父背叛了她,把她給忘了的感覺,哪怕他們給孩子的取名都跟任冬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