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邃平靜的聲音在一串串的叮鈴聲里緩緩響起,依舊如剛才那般毫無波瀾,「嗯,馬上就好了。」
恥辱結束於十分鐘後,向北一的不配合給上藥增加了些許的難度,寒邃在放開他的時候,手臂上滲出的血滴在了雪白的地毯上,暈染了一片猩紅。
但他不甚在意,抽了張紙巾連同手上的藥膏一併擦掉,將臥室里的溫度調高了一度後去了浴室,並帶上了掛在床沿的那條小衣物。
當水聲從浴室傳來時,向北一緊咬著下唇,渾身發著抖,將被子拉在自己身上,緊緊裹住,淚水像開了閘的洪水,止不住。
他沒有了自由,也沒有了衣物,赤條的軀體上布滿了性|事後的痕跡,暴露在白亮的燈光里慘不忍睹,也極其噁心。
於是向北一抑制不住的反胃,但什麼也沒有吐出來,他趴在床邊像一隻落水的羊羔,苟延殘喘。
寒邃從浴室出來後,看著這副場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他還是像剛才那般平靜。
他把向北一從床邊扶起,動作輕柔的別開向北一被淚水打濕的額發,甚至在上面輕輕地落了一吻,然後說:「帶你上個廁所,然後刷個牙再去吃飯。」
於是他解開了向北一腳踝黑色皮質環,無視了懷裡人的掙扎,就那樣把向北一禁|錮著抱去了浴室。
兩分鐘後,浴室里所有的的東西都翻到在了地上,向北一哭紅著眼睛顫抖著站在馬桶面前,雙手被反剪在背後,扭動著身軀試圖躲開那隻按壓在他肚子上的手。
耳邊是毫無波瀾的平靜的聲音,「夜裡喝了水,時間太久了,你需要上廁所了。」聲音的主人頓了頓,又接著說:「小北,你需要重新習慣我。」
在淅淅瀝瀝的水聲里,向北一再一次崩潰地哭了,他不再掙扎,也沒有再被反剪著手。馬桶沖水結束後,他像一具木偶,被帶到洗漱台前,偌大的鏡面反射出兩個人的身影。
瘦小的人雙眼空洞地站在高大的人面前,機械地跟隨著身後人的指令做著洗漱的事情。
從浴室出來,向北一沒有再被套上那個黑色的皮質環,他第一次被帶出了那個臥室、下了樓,赤luo著身體。
別墅里的暖氣很足,不會感覺到冷,也沒有其他人。向北一像一隻剃了毛的羊羔,呆坐在寒邃懷裡,機械地吞咽著熬得軟爛的粥,然後重複著吞咽嘔吐的循環。
寒邃放了粥碗,臉上的平靜有了一絲皸裂,他擦乾淨向北一嘴邊殘留的粥,抱著他上樓,然後給他套上衣服,撥了一通電話。
一個小時後,一個看起來還很年輕的醫生將溫度計收回醫藥箱裡,直起身,「復燒,低燒。」他看著牆上的一個明顯剛加上不久還很新的固定環,其上連著一截沒入被子裡的鏈子,頓了頓又繼續說:「注意不要讓身體發炎,吃東西嘔吐……很大概率是精神壓力太大所導致,緩一緩吧。」
關上門,寒邃和醫生一齊下樓,途中,醫生在不樓梯上停了腳步,「邃哥,他那身子底子不經折騰,到極限了就得崩壞了,精神狀態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