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總……」地上的人到這時才發出了聲音,他看著寒珒手裡的動作,眼眸里翻動著什麼,在寒珒將皮帶抽出時,他才接著低下頭繼續說:「抱歉,是我辦事不當,您小心手上的傷……」
寒珒突然嗤笑了一聲,彎腰拍了拍他的臉,「查個人都查不清!你可真是我的好助理呢,好寶貝,嗯?」
「啪……」皮帶嵌進皮肉發出駭人的聲響,地上的人閉著眼,而猩紅著眼眸的人揮動手臂,接二連三狠狠地發|泄著,像著了魔。
與此同時,半山別墅內。
蒸汽瀰漫的浴室,向北一坐在浴缸里,像一條離海的魚,被打上渾身的泡泡,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仔細擦過、洗過。
在洗澡的時候,他的手是沒有自由可言的,被反剪在身後,由冰冷的東西拷著。隔著雙臂,緊貼著的是一具滾燙的胸膛,他落在其中,從最開始的驚惶到現在變得麻木。
在他身上塗抹沐浴露的手在他腰肌停留的時間會長很多,拇指摩擦在他的胎記,而後親吻他的耳根,用很低的聲音喊他:「小北,你不乖。」
向北一看著浴缸的白色壁沿,視線開始模糊,他想,懲罰還是來臨了。
堅硬的利器破開他的身體,他坐在刑|具上,聽眼淚與水花唱著哀鳴的樂語,chuan息與嗚咽交雜,驚擾了水花,於是水花噼啪作響……
當現實比噩夢更為恐怖時,噩夢便很少在出沒了。
第二天,還未破曉,向北一毫無徵兆地突然醒來,作惡者還在沉眠,摟著他的腰,鼻息進出於他的發間。
向北一第一次意識如此清醒地感受著充斥在鼻尖的味道,也第一次知道安神與慌恐竟是可以同時存在的情緒。
這個味道,出現在農莊的那個房間、床褥,出現在自己的門關以及自己的身上。
向北一在此時忍不住想,他是有多遲鈍?沐浴露、洗衣液、香薰、甚至寧願懷疑是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也沒有往這個人身上想過。
腳踝的束縛感明顯,他歇了逃跑的心,翻身退出懷抱,動作間熟睡的男人驚醒,下意識地將他重新按了回去。
「怎麼醒了?」男人問,剛睡醒的聲音很沙啞。
向北一看著那道眼前並不光滑的疤痕,感受著腰間的揉捏,沒有出聲。於是他脖頸便被貼上溫熱,耳邊傳來更加低啞的一句:「再睡會,你昨晚很累。」
向北一嘴裡滲出了血腥,是用力咬緊牙關時昨天的傷口滲出來的,他不動聲色地咽了下去,目光還是落在那個跳動著的心臟上的疤痕。
突然,他的眼睛失去了光明,男人寬大的手掌附在他眼睛上,但他用力睜著,像是在進行唯一可行的反抗,睫毛被壓迫著,於是濕潤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