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邃追上去把帽子遞給了他。
向北一撿貝殼似乎撿得很高興,寒邃沒有跟上去打擾他的樂趣,一個人返回了原地。
他坐在衝浪板上向北一剛在坐的地方,望著遠處鋪滿整個海面的霞光,伸手摸了摸左胸上的疤。
…
海灘上貝殼種類和數量都十分的多,向北一併沒能走出去多遠,因為帽子已經裝滿了。
他把最後一顆初雪寶螺殼洗乾淨放進帽子裡,站在到膝的水裡轉身回頭看,然後扣了扣手心,寒邃已經不在那裡了。
向北一視線沿著瀰漫在海面的金黃殘光一點點延伸出去,在那片霞光的中央深處,潮水的軟丘上,一個人影隨之浮動。
寒邃腳下的那塊衝浪板仿佛是從他腳底生長出來的,可以帶著他划過任何他想要經過的軌跡,動作如流水一般順滑。
除去寒邃腦子有問題這一點,向北一併不否認上天很眷顧這個人,給了他一幅絕佳的皮囊,是路過都會看一眼的程度。
如果向北一沒記錯,寒邃每周都有固定的運動健身的時間,身上的肌肉很緊緻,穿上衣服的時候不顯得誇張,但脫下衣服時,卻是肉眼可見的緊緻,線條很流暢,不需要緊繃就能看出力量感。
在海浪上自由起伏,任由身體穿透海風的滋味應該很爽。向北一想。他兜著一帽子的貝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再抬起眼時,剛才還在遠處的人已經隨著海浪朝他捲來。
以前上學的時候路過籃球場,如果迎面砸來一個籃球,向北一下意識的動作是伸手接下,但此刻他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完全不知所措,甚至連躲都忘了。
完了,要被撞死了。這是向北一腦子裡最後的一個想法,接著他便閉上了眼。
但想像中肉體相撞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反而聽到了一聲氣息略微粗重的,短促的笑,聲音有些悶。
向北一緩緩睜開眼,結果入目一雙深邃但點綴著一些微弱亮光的眼眸,像是小雨過後夜晚的星空。
他還未來得及調整臉上視死如歸的神情,只覺唇上突然傳來一片溫熱,那溫熱蔓延進到他口腔里,然後退出。
向北一被寒邃抱進懷裡,聽到寒邃說:「慢慢來,再接再厲,會好起來的。」
無人知曉寒邃具體所指的是什麼,向北一隻記得這天海面上殘留的夕陽很紅,一直也消退不去,仿佛海水被染入了色,再也洗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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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歉意行禮)
最近病毒太猖狂了,完全不亞於口罩,寶子們注意身體,這玩意中招太難受了,打針吃藥跟不要命似的,我簡直想哭死(苦瓜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