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看著寒邃暗下去的眼神,眼皮子跳了跳,「怎……怎麼了?」
……又是一夜荒唐……
……
第二日,向北一醒來時已經日上三桿,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只想假裝自己已經死掉。難言的酸痛電流在身體裡肆意的橫行,仿佛他昨夜去前線決一死戰了似的。
向北一哼哼著翻了個身,皺眉從床上坐起。昨晚的一幕幕隨著酸疼一起襲來。他看著還掛在床沿的破碎的衣物……
寒邃大變態……
吃過早飯,向北一無所事事地逛進後院。
自從簽售會後他就給自己放了個假,具體多久,得看什麼時候有想寫的故事。
疲懶地趟進椅子裡,向北一看著從玻璃透進來花房的晶瑩光斑,打了個哈欠。
昨晚睡得很晚,寒邃做到什麼時候向北一不知道,只記得他意識清醒著最後一次看時間時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向北一揉著自己的膝蓋,想以後要不要在寒邃健身的時候多打擾打擾他,寒邃體力太磨人了。
但想到前陣子搬石頭砸自己腳丫的經歷,轉瞬又放棄這個念頭。寒邃雖然不熱衷於開發新場地,但他適應能力很強,在家裡可以隨時隨地……
向北一糊了一把自己的臉,剛想放空腦袋什麼也不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回過頭,發現是打掃的女傭。
「先生,寒總來了電話,管家外出了,寒總讓過來找您。」女傭說。
向北一點點頭起身去客廳。
「醒了?」寒邃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同時帶著一些環境的雜音。
「嗯,已經吃過飯了。」向北一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疼不疼?」寒邃那邊有腳步聲,接著聽筒里就安靜了一些。
「……瘋驢,不理你。」向北一:「打電話幹什麼?」
寒邃那邊聲音很低沉地笑了一下,然後說明來意:「書房辦公桌第二層抽屜里有一份文件,還有幾張樣圖,第三層抽屜有文件袋,裝起來給裴執帶給我。」
「哦,還有嗎?」向北一放下水杯問。
寒邃那邊安靜片刻,然後傳來一句:「還有,你親我一下。」
向北一掛了電話。流氓的瘋驢。
上樓,照著寒邃說的拉開抽屜。
幾張軍械的圖片散落在文件上,向北一拿起圖片看了幾眼,看不懂,他對軍械不感興趣,但是觀感很酷。
他把照片整理好,從第三層抽屜拿出文件袋把圖片裝了進去,又把那份文件也拿出來一起裝好。
文件袋是暗扣的封口,向北一把文件袋抵在桌面上壓上扣,左手伸下去想推上抽屜。
但……向北一動作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