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沐梓晨再次缓缓融入人群的时候,那边男客已经跳水了好几个,这边女眷席上都三三两两有些心焦的。
而沐梓晨也同样看到那边萧飞扬也在开始脱外袍下水。
她心一横,对着身边的女眷挤了进去,直接就对着那放着河灯的小河,对着那已是成了水鸭子的男客小河就跳了下去。
她这个跳却做得不明显,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失足不慎掉落下去的。
女眷里满是惊呼声起,男客们也是。
萧飞扬见到这一幕,本是挑眉,却眼尖的看到她大腿部有着一抹殷红,他心下一凛,快步走到河边低头往下望。
只见原本漂泊着河灯的河面上,开始在沐梓晨掉落之处晕染开一抹深色,所有人都是惊呼,更有近前的男客嗅到了那血腥味,惊声对着上边皇帝喊道:“皇上,是血腥味,四王爷侧妃身上有血腥味。”
一句话,如同激起千层浪般,也随着那晕染来来的深色一片,让在场的人均是议论纷纷。
萧飞扬的目光却是由始至终一直盯着那浮动于水上的女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低头不语,也不应答周遭人的猜忌。
“蠢女人。”他低声咒骂,猛的愤然跳下水,将水中瑟瑟发抖的她一揽,目光凌厉如箭,将在场落井下石之人都看了个遍,沉声开口:“谁敢说她半句不是,本王要她好看。”
“你这场戏演得太好了,想必明日京中酒楼说书的又有话本说了。”沐梓晨无力的伏在他的胸口处,喃喃低语。
萧飞扬低眼看着怀中的她,应答如流道:“你只是多此一举罢了,休想让本王再欠你半分人情。”
沐梓晨抿唇不语,伏在他胸口使不上半点力气,而他们周遭的水,亦是染了一抹深色,在那些花灯照射下,让上边的人看得越发明显。
“飞扬,你可能跟朕解释解释,为何你的侧妃会流血?”皇帝在上边看着看着,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声音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恼怒。
只是怒气,很显然,他自然清楚沐梓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刺客的,他只是恼恨她的下水,坏了他的安排。
萧飞扬抿唇不开口,毕竟这是沐梓晨想出来的招数,他自然不会帮着她圆,要是越圆越乱,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沐梓晨在他怀里适时抬头,惨白的脸色呈现在众人面前,语气虚弱:“臣媳也不知怎么的,本是好好看花灯,后头人一挤,就掉水里了。”
“那这血,你又作何解释?”皇帝脸色阴沉,对她这番解释不买账。
不自觉的,萧飞扬揽住沐梓晨腰的手身紧了紧,低头不言。
皇帝这个问题,似乎真的问住了沐梓晨,她在水中支支吾吾了半天,却硬是没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由头。
皇帝也没了耐性,脾气一上来,张嘴就说道:“若是不说,那朕就拿你治罪。”
“不要,皇上饶命。”沐梓晨张嘴哭道,满脸是被皇帝逼急的神色,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加上她难为羞赧的神色,都让在场的人莫名。
“说。”皇帝开口命令道。
沐梓晨嘤嘤低泣,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臣媳来月事了。”
一句话,让在场议论声都彻底平息了,皇帝原本恼怒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尴尬,却也是一副想发火却发不出的样子,最终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将这恩爱夫妻模范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