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
「上車。」
他把從他「二姑的女兒」那兒拿回來的「牛鞭」放進了後車廂,溫霽步子釘在原地:「我餓了。」
張初越的火氣變成了大中午的這一爐火鍋。
一盤青菜放進湯里都能讓他用筷子炒起來,而後放下,背靠椅子,長腿疊著,神色鎮定地看她:「要不你再一根蔥一根蔥地吃?」
他看出她拖延不想回家,溫霽好不容易出來,跟張初越就是逛個菜市場而已,好生無趣,這時老闆過來送牛肉,張初越下巴挑了挑,「放她那。」
老闆笑:「還挺疼人啊。」
溫霽戳穿:「他是懶得燙,讓我來。」
張初越臉上已經沒有笑了,等老闆走後,果然不動手,只是說:「自己燙,裡面的妹妹。」
又在拿剛才她誤會表妹是他「外面的妹妹」這事說笑。
溫霽覺得自己看人太失水準,就跟她去買彩票永遠抽不中獎一樣的差運氣,此刻她往沸騰的鍋里放肉,張初越坐在裡面,調節電爐子的開關在他那邊,溫霽摸著被水蒸氣燙到的手腕道:
「裡面的哥哥,好燙啊!」
「咳咳咳咳咳——」
張初越被一口水差點嗆死。
溫霽還在說:「你開這麼大的火,我看涮你這頭牛都夠了!」
張初越喉結連滾了兩下,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滑,手背壓著唇角,不是先急著調小火,而是一雙鷹眸盯著她看:「怎麼,你還有外面的哥哥?」
「是呀,我哥在西城呢。」
溫霽可沒胡說八道呢。
張初越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又不知道哪裡惹他了,溫霽見他坐著長手一夠,將空調的扇葉往他身上打落。
他也知道熱,怎麼不知道給她調爐子。
吃過午飯,溫霽便開始犯困了,跟張初越回去的時候在車裡睡著了,這一路倒是安靜許多。
當然她也不是光吃不幹活的人,等下了車兩人一起提買回來的東西,她眼尖看到他表妹給他的黑色袋子。
想到他剛才說是牛鞭,這也不能怪她,誰家親妹妹給哥哥送這玩意。
「我剛才在車上睡過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我幫你餵牛?」
張初越本想說不用,但看她的眼睛,又想起那晚她捶他胸口時數落的話,說他冷臉拒絕她的幫忙。
鬆了松嘴,「嗯」了聲。
溫霽高興,這個家幹活的人才有地位。
買的鮮肉都分放在了冷凍和冷藏櫃裡,溫霽從洗手間出來,洗了臉又塗了層防曬霜,草帽子一戴,就去喊:「張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