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忙說再見掛斷電話,再抬眸看張初越,他說:「我們空手回的,錢總要給,不然說你回娘家打秋風。」
聽見張初越說「打秋風」,溫霽忍不住笑道:「大姨才不會把我當成搜刮的悍匪。」
說著,她眼睛一眯,「不過你是外人,又吃又拿,確實像個悍匪。」
張初越手肘搭在窗沿,這條兩家來回的路他開熟了,此刻姿態閒閒:「大姨可以不拿,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不也是怕村里人戳後背,今天才不留在娘家住?」
他話一落,溫霽心頭「咚」地一下被敲響了。
她雙手撐在腿上,目光往窗外望:「嗯啊,村里都八卦得很,閒的。」
張初越眼神從她身上挪開,下顎繃起,沉默不語。
下了車後,溫霽想到山上的牛,對張初越喊:「我去餵……」
「不用。」
他拿起竹筐挎上肩:「沙發打完了,我有空。」
溫霽倚在門邊,又像一株柔弱沒有依靠的野花,被他一拒絕就耷拉著腦袋,明明嚷著要走的是她。
「你可以看看書,不是帶回來不少嗎?」
溫霽說:「書什麼時候都能看,我不餵牛了,你就不想獎勵我了。」
張初越倒忘了她原來積極餵牛是為了獎勵。
「沙發給你了,牛餵再多也不獎,不重複兌換。」
溫霽:???
「你以為玩過家家啊。」
張初越聞言,忽地側身轉眸看她:「很顯然,你就是跟我玩。」
丟了這句話便走了,溫霽愣住。
難道他不是?
別人結婚有感情,但在他們村里,日子就是這樣遷就過來的,男女合適就能婚配,左右他不是作奸犯科者。
虧她還是個大學生,自然要保守人格底線,這長輩訂的婚事不過是她拿來還人情的手段,絕對不是屈服於封建的禮教。
想到「禮教」,溫霽又想起張初越說「禮數」的臉,他倒是會做,大姨雖然疼她,但大姨夫家可不是慷慨之流,一頓飯是小,若吃了拍拍屁股便走,恐怕要被她婆婆說。
晚上的時候,張初越回來,說第二天要去奶奶家吃飯。
溫霽忍不住道:「她跟外婆都長了順風耳?我們去誰家吃飯,另一個就喊我們過去,我嫁來淨去他們家打秋風了。」
張初越眉頭一皺:「怎麼叫打秋風。」
「啃老?」
張初越:「……」
他輕咳了聲,道:「奶奶和外婆因為我爸媽的事有些不對付,你去他們那兒,只管吃,吃少了她們會比較,如果我們給錢,她們也會爭著不要,誰也不給對方挑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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