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對你有感覺了!」◎
溫霽剛洗了澡, 臉上,唇畔還殘留溫熱的濕氣,張初越方才一剎而過的觸碰就像一場試探。
她恍惚蹙起了眉心, 心跳驟停驟急, 但也不是沒跟他接過吻:「我、我做錯什麼了, 要你這樣批判我,說也不說就吻上來!」
反咬一口。
張初越輕捏著她下巴:「你知道那個人是我堂弟麼?」
這樣的力道仿佛細細的碾磨,溫霽感覺他的長腿又走近了一步,她張著唇呼吸, 後背抵到門框,哪知那門是沒關緊的,她往後一靠便陡然失重, 十指下意識攏緊眼前人的衣服, 張初越T恤前邊隆起兩片褶皺。
而在她往後倒的瞬間,他另一道手攏住了她腰。
溫霽瞳孔顫動,他呼吸沉濁。
她仿佛陷入了他的臂彎和懷抱鑄成的圈套里。
「所以呢?我不能跟你的親戚來往?」
她犟著仰頭看他。
張初越嗓音低烈:「他今天跟我說他要死了,把魂丟在你這兒了, 我該跟他說你就是他堂嫂麼?」
溫霽清者自清, 但看張初越這樣生氣, 她就越莫名高興:「我告訴你, 就算你太太跟一位男性走得親密, 那也是這個男人的錯, 而不是我。」
張初越眉頭擰緊, 溫霽繼續道:「所以剛才你懲罰錯了人,你強吻我。」
「我只是輕碰了一下, 好讓你長些記性。」
溫霽頓時生氣:「那你教訓你的堂弟了?」
男人眼底一片暗:「這麼關心他?我今晚打算將他沉了塘。」
溫霽哼了聲, 撇過頭去, 一點都不怕事:「怎麼,你也要將我沉塘?」
「你不是說錯的是男人嗎?」
他眼神凝在她臉上,溫霽沒有推開他,感覺微妙的對峙,他抱著她腰,但對話又似理智,如果他沒有掐得她腰那麼緊就好了。
「那你跟他說我是你太太了嗎?」
他氣息像灑在她耳尖,發燙一般,說:「沒有。」
「為什麼?」
劍眉輕提:「因為他一直在罵你的丈夫。」
溫霽忍不住笑了起來,似朵嬌花在他懷中晃動,看得張初越有些入迷。
「你跟他說嘛,保證你們兄弟都沒得做了。」
溫霽自覺沒有做錯任何事,她可不怕所謂的道德譴責,甚至還有心思在張初越的懷裡撫平方才被她弄皺的T恤。
指尖一縷縷地壓過,力道很輕,像撓癢,又似勾他的心。
張初越忽地握住她的手腕,纖細盈盈一握。
「溫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