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跟張初越結婚,她也不會來張家村,她也不會在這裡寄人籬下,更不用接受那一箱子的安全套!
下午的時候她拿著狗尾巴草在小廣場上發呆,差不多五點跟看門的大爺說了一聲就趕緊溜回家,想了一天沒想出招,實在不行辭職吧。
不然就離婚,兩條路選一條,把那箱子東西推了。
「嗶!」
一輛深黑色越野車按下喇叭,停在村委門口的小廣場,看門大爺一看到來人揮了揮手,說:「阿霽回去了,說要給你做飯呢。」
張初越意外一怔,早上吵了一輪,怎麼到晚上會給他做飯,恐怕是撒謊早點下班的小伎倆,果然,大爺薑還是老的辣,反問他:「媳婦沒跟你說不用來接?」
張初越輕咳了聲,開口:「她說落東西了,讓我來拿。」
顏面掩了過去。
大爺「哦」了聲,抬手讓他進去。
張初越硬著頭皮,怕亂拿她東西又要被罵,待會便說找不到得了,哪知看到她桌後的牆邊放了兩個紙箱,最上面的寫著「水果」字樣。
大爺雙手背在身後,說:「誒,是讓你來拿水果的吧,我們都發了,這丫頭估計是提不動。」
張初越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還真是有東西要拿,於是半蹲下身,提起水果時看到下面的紙箱,被用膠帶封得嚴嚴實實,不知是不是也要拿回去的。
但如果他不拿,回頭還得溫霽自己搬,她肯定不主動說,只會陰陽怪氣他做事做一半,不如不做。
罷了,一起提吧。
選項都選,總會答到一個正確答案。
車身緩緩駛過平地,張初越真就看到自家的煙囪冒煙了。
他就坐在車裡看了一會,其實他也不需要有人給他做飯,只是這根熱起來的煙囪是溫霽燒的,他就覺得耐看。
張初越抽完手裡的煙,轉身從後備箱裡搬了個音箱下來。
穿過院子往客廳過去,那兒擺了他給她做的沙發,不知什麼時候她鋪了一個白色的蕾絲布墊,黃昏金色的光照上去,有種說不上來的暖意。
音箱就擺在沙發前面的那面牆,這裡也應該有個矮電視櫃,他發現這個家裡怎麼什麼都沒有。
一面白牆掛幕布,做個投影儀。
溫霽出來的時候,張初越正站在客廳里調遙控器。
白牆上投了光影,掠過他稜角起伏的側臉,身上的白襯衫被挽起袖口,衣領解了兩粒紐扣,長手一抬便夠到了牆頂的投影機,稍一動,光就像掌控在他手裡,朝她照了過來,而他占山為王,在數千光輝中漫不經心地轉身。
溫霽像被這束光穿透了。
慌張避開了眼,就聽見張初越說:「來聽聽音響。」
溫霽微愣,指尖上還滴答著水珠。
他買音響了?
他買音響回來幹什麼?
張初越憑印象調了當初在KTV里聽到的那首歌,此時清甜的女聲響起:「不好,優雅都不見了,不安分的心跳,全世界都聽到……」
「張初越!靜、靜音!「
溫霽讓這段歌詞唱得心跳也跟著這音響在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