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兩個人的相處又變得有些生疏。
「晚上我想一個人睡,自在點。」
溫霽主動提出分房,張初越眉心微凝,不過眨眼的瞬間,想出個理由:「我要是不陪你睡,你回頭又說我沒得做就不來睡了,我有口難辯。」
溫霽頓時沉默了半晌,而後抬起眉眼認真看他:「那這次我不說你,寫字條保證。」
張初越神色自若:「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因為你不方便,所以我睡在旁邊對你也沒有了用處。」
嘿,還倒打一耙。
溫霽來例假就愛翻來覆去地動,睡得不老實,旁邊要是有個張初越,她只會更暴躁,於是點頭:「你猜對了。」
張初越差點沒被她氣吐血。
夜裡溫霽窩在床上,終於獨自占回了她的領地,確實自由,但小腹的墜痛感也在夜深人靜時來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推開張初越,或許是他們還沒熟到除了上床之外,還要他關心照顧的地步吧。
交.媾可以,交心就不對了,到時候還怎麼離婚。
溫霽一直無法入睡,窩在角落裡捂肚子,不蓋被子冷,蓋了被子又沁汗,但只要熬過第一晚就好了。
忽然,房門的曳聲一響,驚得她抖了下。
有道高大的暗影鋪了進來。
溫霽沒鎖門,反正張初越進來也對她做不了什麼。
那她也可以鎖門,只是在期待什麼嗎?
她也說不上來。
她聽見有什麼東西蓋在地板上的聲音,轉而一股力道撐在床沿,感覺到張初越探來了目光,因為他的氣息溫熱地落在她臉頰上。
緊接著,粗糙的大掌覆在她額頭,溫霽心尖一緊,旋即就想罵他笨,她是來例假,不是重病。
忽地一道輕微的「滴」聲響起。
空調機發出極細的啟動反應。
溫霽一怔,倒是忘了他給她屋裡裝了空調。
所以他剛才是摸到她出汗了嗎?
溫霽等了好一會,沒感覺到張初越躺上來的動靜,就更睡不著了,心裡也煩,煩他半夜叨擾。
但又不敢翻身弄出動靜,就悄悄地轉動視線,驀地,眸光一顫。
寂寥的夜色里,一道寬闊的長身側躺在地面的涼蓆上,雙手環胸,輪廓深邃的臉上眉頭緊鎖。
因為他不遠不近守她的這一夜,溫霽好像沒那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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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上午溫霽正捧著瓷碗喝雞蛋奶,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